“你竟然没死,你可知在陛下面前诈死乃是欺君之罪,如今又堂而皇之要见我,就不怕我向陛下透露消息?此事一旦陛下知晓,陛下必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南宫阔头上绑着纱布,脸色一片惨白,有气无力笑道:“老夫既然敢见你,自然是相信你的为人,此等小偷小摸的事,你不会做,也不屑做。”
李言弯腰坐下,笑眯眯回道:“你倒是眼光独到,只是我不明白,此举何意?”
南宫阔似笑非笑:“如若老夫所料无误,今日朝堂之祸,定是李公子在背后谋划,李公子心思细腻,足智多谋,老夫钦佩。”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李言问道。
南宫阔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李言。
“这是?”接过令牌,李言瞧了一眼,正是南宫家族的令牌,但南宫阔此举何意?
一时间,李言脑海里一片混乱,冥思苦想许久,忽然冷笑道:“令牌是你故意丢给我的?”
南宫阔笑着点头:“陛下早已对我南宫家族有所猜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南宫尚好深的心思,连我都被蒙在鼓里,所以说那日在牢房之中,你的惊慌全是装出来的?”李言倍感无语,算计来算计去,结果自己一直在被被人算计。
南宫阔默认道:“是,但也不全是,李公子那日所言,对老夫还是有一定震慑力的,也多亏李公子那番话,老夫才能幡然醒悟,我南宫家族在朝中的声势确实太大,早晚必遭陛下猜忌。”
“所以你将计就计,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利用我来展开打消陛下猜忌的计划,陛下今日在朝堂之上杀鸡儆猴,既成功打消了陛下对你们南宫家族的猜忌,又满足了陛下独揽朝堂的权力之心,可谓是一箭双雕。”
“李公子聪慧过人,一点就透。”
“所以说自始至终获益的只有你们南宫家族,而我一直在白忙活。”
李言无奈叹气。
南宫阔哈哈大笑:“那倒也是不至于,至少在陛下面前李公子还是大有斩获的。”
李言苦笑:“我那算什么斩获,陛下的心思,谁还能不透,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南宫阔摇头:“李公子莫要妄自菲薄,陛下的心思,朝臣确实都能得透,但是他们谁敢替陛下谋划,唯独李公子你敢,单凭这份魄力,将来必定会受陛下重用。”
“只不过老夫要提醒李公子一句,伴君如伴虎,往上爬可以,但可千万别不要越了界,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另外老夫还要提醒李公子一句,事到如今,李公子应该得清楚,霍正之死并非我南宫家族所为,其中另有他人暗中谋划,至于此人是谁,倒也不难猜测,日后李公子要如何选择,还需三思。”
南宫阔所言,李言心中有数,他知道是谁,但他答应过要帮他报杀母之仇,所以一直没有发作。
“多谢南宫尚提醒,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你们南宫家族会向我寻仇吗?”
李言面露憨笑:“既然南宫尚平安无事,并且收获颇丰,应当不会向我寻仇吧。”
“我胆子小,也无甚权势,你们南宫家族要是向我扑过来,那我可招架不住。”
南宫阔开怀大笑:“李公子说这话,是在折辱老夫吗?李公子胆子大不大,权势大不大,老夫怎会不知道。”
“不过请李公子放心,我南宫家族向来恩怨分明,定然不会向你寻仇,但台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否则容易引起陛下怀疑,并且家中有些子弟尚且还不知情,怕是会做出一些过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