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被陈言卸掉双腿一事,在传入周雨柔耳边不久后,又迅速传到虞琰耳边。
对此,虞琰在王府中勃然大怒,对着下人一顿叫骂:“你们这帮废物是怎么办事的,赵辰那厮上门去挑衅陈言,你们为何不阻拦,为何不及时通禀于我?”
他如今正值危难之际,不久前好不容易才说动陈言相助,结果自己下面豢养的这些蠢材,一个个上赶着去得罪陈言,他们究竟是看陈言不爽,还是看他不爽。
是想让他死是吗?
见虞琰震怒,下人们胆寒心惊,纷纷俯首跪地。
“二殿下,奴才们冤枉啊,自打赵少爷一干人等进京以来,奴才们时刻小心周旋,但奴才们终归只是奴才,人微言轻,赵少爷他们在江南嚣张跋扈惯了,哪里能听得进去奴才们的话。”
“听不进去,你们不会先一步动手吗?为何要等到陈言动手?”
“江南世族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挑衅朝臣,此事要是传到父皇耳边,父皇该怎么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赵辰此举,明面上是在挑衅陈言,实则是在挑衅父皇作为天子的权威,一旦父皇降罪下来,整个江南世族必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而本皇子也必将遭受牵连。”
“愚蠢至极!”
虞琰气得脸色铁青,更令他气愤的是,赵辰竟敢当着陈言的面,自称是本届科举的状元郎,好大的威风。
赵辰能当着陈言的面说出这番悖逆之言,已经不单单是愚蠢二字可以形容了,这种人即便陈言不杀,他也要亲自动手,绝不能留。
越想,虞琰越是气愤难忍,难怪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都未能坐上储君之位,有如此蠢笨的部下,他大业如何能成。
“趁着此事尚未传开,立刻派人前去镇压,绝不可传入宫内。”虞琰气急败坏吩咐道。
下人一个个紧低着头,瑟瑟发抖回应道:“回禀殿下,已经晚了,似乎是有人在暗中传播,整件事早已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此刻怕是陛下也已知晓。”
“废物,一群废物……”
虞琰险些气到昏厥,猛地将桌椅掀翻在地,又将屋内大大小小的瓷器全部摔碎在地。
“谁干的?虞睿?”
下人畏畏缩缩回道:“应……应该是……另外,陈公子也在借这次事件大做文章,原先因科举改革一事对陈公子心存不满的权贵和世家,也都纷纷低头服软,趋炎附势登门讨好,生怕陈公子一个不高兴会拿他们开刀。”
“好好好,大家都有利可图,唯有我身陷囹圄。”
“去,去通知周权,既然赵辰被废了,剩下那几个也不用留了。”
虞琰大口喘气,怒指门外:“都还跪着干嘛,去,立刻去,干脆小命也都别留了,杀,全杀了……”
“是,奴才们这就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