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阳台的位置很宽敞,窗户旁边放了一把摇摇椅,摇摇椅旁边放了个小茶几。
项希之前挺喜欢来这里晒太阳的。
他躺在摇摇椅上,闭着眼睛感受阳光,一边说:“多晒太阳对身体好,我以前生病就……”
说到这里,项希的脚支在地上骤然停住看向楚砚礼。
楚砚礼也正对着太阳,听他声音戛然而止便扭头看过来,点点头说:“病人是应该多晒太阳,我知道。”
项希抿了抿唇,抓了抓头说:“我的意思是,你暂时是个病人而已,会好起来。”
“知道。”楚砚礼说:“毕竟,护工小项,服务周到。”
项希见楚砚礼真没在意才放了心,听到这话直接笑了起来。
“挺好,得到老板的肯,我很高兴。”
楚砚礼说:“项希,以后不要小心翼翼。”
项希眸子闪了闪,然后点点头。
他的确应该坦荡一点,毕竟越是避讳什么就越会露出马脚,即便他不是那个意思紧张起来也是越描越黑。
楚砚礼这么通透的人怎么会不了解这些?
放心之后项希又仰在摇椅上面晃来晃去。
阳光晃在他脸上很舒服,摇椅晃来晃去逐渐将项希的脑子都摇匀了。
怪不得小孩儿哄睡时都坐在摇摇车里,果然很舒服。
这是项希脑子里面最后掠过的一个想法,然后他就睡着了。。。
正午阳光如同薄薄的纱披在项希的脸上,给他本就柔润的侧脸轮廓覆上一层温暖滤镜。
楚砚礼终于有机会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他静坐在阳光下,用目光描摹他的模样,从纤长浓密的黑睫,掠过高挺的鼻梁再到……殷红柔润的薄唇。
楚砚礼目光逐渐幽邃深沉,眼神像是丛林中野兽在瞄准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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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希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正见到唐溪满幽怨的坐在他面前,一只手正捏他鼻子。
项希:“……”
“你干嘛?”
项希醒了,唐溪如释重负,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下来:“我干嘛?我来找你玩儿啊!你睡着了舅舅还不让我说话!”
项希猛地坐了起来,这会儿才现阳光已经褪去了,整个阳台都暗了,而且楚砚礼人都没在旁边。
“你舅舅呢?”
“去吃饭了啊!”唐溪幽怨道:“我舅舅走了我才敢对你下手。”
项希:“……”
楚砚礼怎么没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