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为什么不把母巢圈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呢?这样祂可以一直占有青年的温暖,可以随时随地地贴在青年的身上,也可以一直独享“珍馐”。
想通了的小怪物心满意足地收回触须,原本饱胀的猩红肉团隐隐褪去血色,狰狞的经络也不再暴突,整体变得更加柔和通透。
吃饱喝足的小怪物舒服了,失血过多还情动难抑的阿舍尔就是再冷淡理智,都忍不住在心头暗骂一句脏话。
他夹着腿根,彻底被改变成虫母的体质内涌动着情热,在主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长出来一段时日的新生器官正叫嚣着空虚。
原本浓郁还未曾褪去的中级虫母信息素在这一刻被另一种熟悉的、甜味清透的薄香掺杂其中,被安抚饱食后的小怪物耸动口器,猛然转向了青年的方向。
祂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却能透过特殊器官去感知。
在人类世界完全可以被称之为俊美的年轻母巢面上依旧红润,与本身失血过后的症状格格不入,那两瓣柔软的唇却又白得厉害,整个人有些萎靡地靠在丝床上,可被掩藏的腹部却散着隐秘的香。
莫名的,祂有些不喜欢这样状态的母巢,就好像随时可能碎掉一般……
怪异的情绪出现在小怪物的情绪里,它从肉团中分支出触须,缓缓靠近。
“你再来一次,我可能连尸体都凉了。”阿舍尔眼睛都不用睁就知道对方的小动作。
或许是因为血液加深了虫母与子嗣的联系,此前时有时无的精神力感应变得相对紧密,足以阿舍尔在小怪物的喜怒无常中为自己找到生机。
自小生活在大家族里的阿舍尔本就非纯真、至善之人,他是理智又冷漠的利己主义者,当反应过来自己无法和小怪物脱离联系后,便立马改换了心态,将“如何逃离小怪物
”变成了“怎样彻底让小怪物为他所掌控”。
他会打造一套合适的项圈,亲自套在对方身上。
毕竟在这一场虫母模拟器的游戏中,他看重的不是过程,而是怎么才能达成“完美”的结局。
他要加深小怪物对自己的好感,或者说是孩子对“母亲”的依赖。
至于具体要怎么做,“吸血”一事已经给了他最新的灵感。
“我很累。”阿舍尔可不是圣母,在主动献出了自己的血液后,他试图为自己争取权益,“……你很能吃。”
客观意义上的能吃。
小怪物缩了缩,探出来的触须藏了回去,和青年日渐丰富的相处经历中,让祂很容易就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累?
要怎么做才能不累呢?
要怎么做,才能让母巢看起来更加健康、有力量呢?
正待阿舍尔准备道出下文,让小怪物给自己当苦力的时候,比他嘴里的话更快的是肉团蛄蛹着离开的度。
阿舍尔:?
一眨眼的时间,整个山洞空荡荡一片,霸占了洞内半壁江山的小怪物没了,连带着那团溃散后的肉也走了个干净。
簌簌。
离去的风吹惊动垂落的虫丝帘,阿舍尔面无表情地躺下闭眼,忍不住道了一句“小白眼狼”。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