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库尔:你才不行,妈妈看见你就倒胃口。
哈提:放什么狗屁?
斯库尔:放你。
两个眼底相互被激起怒火的白子嗣恶狠狠对视,又一次厮打在一起,将不远处的院子空地摘得天翻地覆。
而阿舍尔则是在问清楚了芬里尔的比赛时间和地点后,默默将其加入自己的日程表一一报仇归报仇,可不能影响他和孩子们的相处时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舍尔在五个白子嗣面前已经默认了自己作为“妈妈的身份,甚至在曾经拒人于干里之外的冷漠下,开始思考一些适合自己和子嗣们
亲子活动。
没了男人的小寡夫有钱有能力,自己也能带着孩子们过上很好的生活,就连他的孩子们也格外懂事、出色,不仅能给小寡夫赚钱,还能给小寡夫当保镖打手,可谓五孩n用,无需男人也小日子和和美美。
酒足饭饱,阿舍尔被白子嗣们簇拥着回到卧室,老大芬里尔铺床,老二耶梦加得放洗澡水,考三赫尔把干净的浴袍、浴巾挂在虫母触手可及的位置。
至于考四哈提和老五斯库尔,一个屁颠颠地帮虫母拉窗帘,另一个则接了杯温水提前放在妈妈的床头柜上。
等阿舍尔自带潮湿感,于二十分钟后从浴室里出来时,即将接受卧室主人休憩的床铺温暖栖软,熏得人昏昏欲睡的精油在加湿器内悄无声息地绽放,暖色调的灯光舒适且不晃眼,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梦境感。
困意来袭,一切都被孩子们收拾好的房间太过吸引人,在虫母懒洋洋躺在床上挨个和白子嗣道晚安时,作为考大的芬里尔忽然半蹲在床头前,驯服又乖巧把俊朗的下巴垫在了床边。
阿舍尔眯了眯眼睛,被倦意啧挟的铅灰色眼瞳涨润又柔软,褪去了白日里略有锋利的距离感,变得温和且多了几分母性。
如果对比此刻的他和曾经长时间沉浸在实验室里的他,虽不至于说是两个极端,但也足够称得上是天差地别,像是泡在温水里的冰晶和刚刚凝结的冰棱柱,前者相对平了棱角,后者却又冰又利,充满了攻击性。
“怎么了?“阿舍尔侧头,看向眉眼桀骜却暗含乖意的芬里尔。
白子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短下的耳廓微红,声音都低了几分,“妈妈,我今天看到街上有个母亲在亲吻她的孩子。“
慈爱的母亲弯腰,吻了吻孩子的额头,并接过了对方递给自己的花束。
那一刻,芬里尔疯狂地为这一幕着迷,明明他只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可却能隔着距离,感知到母亲对孩子的宠爱,感知到孩子对母亲的孺慕。
“妈妈,可以亲亲我们吗?“芬里尔小心翼翼询问,顺带了一下身后眼巴巴的弛弟们。
阿舍尔一愣,神思有几分飘逸,直到芬里尔眼底闪过失落,晃神的虫母才堪堪回神,在子嗣们惊喜的目光里道:“好。“
五个孩子,从老大芬里尔开始,一个个排队着,乖巧地把脑袋搭在床边,而被方便了动作的阿舍尔则连床都不用起,就着半撑手臂的子嗣,轻轻吻过孩子们的额头
不管是在地下黑拳如何风头正盛的“巨狼“,还是看起来凶悍且毒蛇的耶梦加得,亦或是轻而易举就能驯服厨房的赫尔,以及干起坏事绝不手软的哈提、斯库尔,
当他们轮流得到了来自妈妈的额头吻后,一个个面红耳赤,连走路都有点打摆子。
最终还是作为哥哥的芬里尔勉强提起几分理智,桀骜的面孔上红霞闪烁,害羞到和虫母同色的眼瞳都软了些许,嘎嘴地道了“晚安“,才一脚一个弟弟,把呆愣着的子嗣们赶出去,以防影响到妈妈的休息。
阿舍尔好笑地看着几个跷跷跆跆离开的影子,伴随着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他卷着被褥侧身埋到更深处,在香气温和的精油浸润下,很快就带着满足浸入了梦境。
此刻的他完全忘记,别墅之外的飞行器仓库里,似乎还躺着一个什么人。
在屋门之外昏睹的
走廊里,五个白子嗣褪去了面上了栖和,纵然他们还一个个红着耳廊,但眉眼间的冷厉与凶悍确实一致的。
走远了属于阿舍尔的卧室,赫尔喵笑一声,神情里冷郁十足,厌世到了极点,
像是下一秒就会点燃炸弹和世界同归于尽的危险分子。
赫尔:“行了,我去收拾院子里的东西,你们别忘记飞行器上的那个家伙。“
“当然。“芬里尔嘴角下压,略挑的眼型露出凶残。
在离开了妈妈的视线后,乖小孩的皮囊从他身上退去,已经对黑拳生活习以为常的芬里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轻轻含在了嘴里。
耶梦加得略有嫌弃,“别在妈妈面前抽,难闻死了。“
“我知道。“芬里尔翻了翻眼睛,“这是糖,我就含着过个瘦。“
香烟的魅力总是令大多数雄性生物难以抵达,初入地下黑拳的芬里尔也不例外,但在一起回家后被妈妈嫌弃身上的烟味儿后,万事以虫母为重的白子嗣立马戒了坏习惯,只偶尔会史着根香烟状的糖果过过瘦。
一副学坏了,但又没完全学坏的程度。
初入人类世界的白子嗣们就像是一张白纸,他们有着强的战斗力,但在认知和行为处事却干净得厉害,在放这群孩子们自己外出前,阿舍尔告诉了他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冥冥中,阿舍尔对白子嗣们有种量的相信,但好在他们也不曾辜负来自妈妈的信任。
“赶紧看看飞行器里的那个家伙吧“斯库尔不耐烦道:“还有,你们问到这人到底怎么招惹妈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