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里衣吸汗、外袍挡尘的缘故,那件居于中间的夹衫反倒最是整洁干净。
他小心将那件夹衫叠起、放好。
这才入水洗澡。
待洗完换得一身干爽舒适的衣服,这个年轻人又背起他的琴,歇也不歇,抬脚便向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便见门口安静的立着一个姑娘。
那姑娘相貌清丽,眉带愁绪,只一见他,立刻展颜而笑,欢欢喜喜、心花怒放的样子立刻将那点愁绪冲刷的干干净净,只余欢欣!
“焉迟哥哥!”
这个背琴的公子僵在原地,只觉心中一跳,立刻又冷了面容,冷声冷气的施礼:“小殿下!”
那姑娘原本欢欣的神情一僵,眉间的愁绪又起:
“焉迟哥哥!我是伊伊!
你不要这么冷冰冰的叫我小殿下。
我,我不愿你这样叫我。”
背琴公子不打算继续同她探讨这个称呼的问题,更冷峻了面容:
“你是枢逍王寇撼霄的女儿!
枢逍门人人称颂的天才小殿下!
在下不过一心灰意冷、自我放逐的潦倒子弟!
一个荒凉之人,不这么叫你,还敢叫你其他什么?”
这话着实伤人心伤的过分了。
那姑娘听他这般冷言冷语,面色极伤,禁不住晃了一下,心中难过到差点站立不住。
背琴公子攥紧了拳头,忍住了下意识想伸手去扶她的冲动。
仍是冷着脸,僵在那里,避着她哀戚的目光一动不动。
这姑娘很快勉力收起伤心的神情,又露出欢喜的神色,只是,眉间愁绪,难掩低落。
“焉迟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外人,就只留阿缄一个人守在你院里了。
阿缄很懂事的,他从不与外人闲谈。
你回来的时候,他也会走的。”
背琴公子心中一痛:
“不劳小殿下挂心!
悼字堂孤家寡人!只有一个活口!
什么阿缄阿简的,不要再来了!”
那姑娘此刻方后知后觉,她不小心触了焉迟哥哥心中痛处,顿时懊悔不已。
怕再说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