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我寻了个破绽,一脚将其踹成重伤。
还未等到剩下二人提刀上前,我便纵枪出庙。
剩下两人也是棘手,双刀合击宛若一体,要不是我借机以伤换死,胜负还得两说。”
“那小孩怎么帮你的?”中年男子也不废话,直奔核心。
李炳武咂了咂嘴,回忆道:“他先是在我被踩枪挨刀时发石救助。
后又在我力竭时将那被我踢入庙内的刀客生生炸死。
不过说来也怪,你说他怎么搞来的炸药?”
中年男子也是面露疑色,想想还是道:“叫进来问问不就好了,想来这时也该回过神来了。”
李炳武犹豫些许,还是道:“大哥,你没下重手吧,吓着小孩就不好了。”
中年男子咧了咧嘴:“浅浅一扫罢了,何况挺过去有不小好处呢。”
屋外,秦淮呆立良久,待到肩头积起一层薄雪,才好不容易从心神震撼中回过神来。
左右一瞧,中年男子和李炳武却是早已进屋。
秦淮瞥了一眼立在院中深入黄土的大枪,不由得暗自咂舌,思量一二也抖了抖身子,拔步进屋。
();() 一跨进屋,身子便骤然一暖,还未等身体适应。
李炳武忙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往他的手里塞了只紫砂小杯,杯中黑绿的茶叶在透亮的茶汤中起起伏伏。
待到秦淮抿了一口茶水,味涩微甘的茶汤便带着暖意散入五脏六腑,刚刚在院中站立许久变得僵硬的身体也重新变得温暖有力。
只听一旁的中年男子友善的扯了扯嘴角,向秦淮问道,“小兄弟是哪里人氏,贤乡何处,如今年岁多大,家中长辈安在哉?”
秦淮心中一紧,看着中年男子的湛然双目。
苦涩道:“小子祖籍胶东,过了年去便十五了。
幼时随家父旅居瀛州,前些日子家父有感神州危难,特想带西夷长技回国,为这乱世危局出分薄力。”
秦淮看着中年男子神色如常,捧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神色暗淡道:“却没成想船只驶到津门之时,家父给我留下一些盘缠,叮嘱我顾好自个儿,第二天一早却是带上包裹消失不见了。
我想着他一定会去京城,那我就去京城找他。
经过几日颠沛流离,我总算是跌跌撞撞地赶到京城,再然后就是昨晚我夜宿山神庙撞上李大哥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仿佛认可了这一说法,却紧接问道:“那爆炸是怎么回事?”
秦淮松了口气,答道:“家父是工程师,我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习了一些手段。
在狭小逼仄的室内,如果充斥着大量干燥易燃的粉末,冷风一吹,一遇明火,便会产生剧烈的爆燃和爆炸。”
“我便在京城买了些木匠不要的木粉,在还算严实山神庙内做了个防身的布置。
这样我在庙内歇息,如果遇上危险,起码也能应对一二,只是没想到能帮上李大哥的忙。”
中年男子听到这也不由得讶异道,“小兄弟真是才思敏捷,胆识过人。想来令尊也是一代人杰,只恨未得相见。
你权且在此安心住下,至于令尊踪迹待明日我让我那帮师兄弟帮你去探寻一二。”
说罢,中年男子示意李炳武带秦淮自去歇息,自个儿却是披上长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