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听完感觉有点复杂:
“她那两个面是什么人?一个护她一个出卖她。”
梁浅解释:
“据说是乌月国来的一对孪生兄弟,护着公主的是哥哥,不过那个弟弟也不算出卖公主,是萧凛想要用公主引金老板前去,才用哥哥的性命威胁弟弟出面欺骗金老板的,实际说起来,他也是被迫。”
看过那哥哥的惨状,梁浅倒是有点理解弟弟的行为,但他不敢说,毕竟都是因为那弟弟的缘故,金老板才会落入萧凛之手,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先全都关在公主府吧,她的人,让她自己决定怎么处置。”祁昭思虑片刻后说。
“是。”梁浅领命。
这时内殿中传出一声轻吟,祁昭立刻像弹簧似的起身,对梁浅挥手让其退下,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殿中查看。
金梧秋睁眼后,入目皆是明黄色调的床帐。
第一反应是谁家会用这么丑的颜色做帐子,然后才反应过来,这颜色虽丑,却也不是谁家都能用的吧。
正晕乎乎的纳闷之际,原本合着的床帐被人从外面掀开,金梧秋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才猛然想起之前生的事。
先是她被常念骗了,萧凛抓住她,告诉她真实身份,然后谢映寒带人找到了她,再然后她就现,谢映寒也有真实身份,比萧凛的还要令她震惊。
“感觉怎么样?太医说中毒不深,但暂时不要乱动。”祁昭凑到金梧秋身前,想伸手摸摸她的脸,金梧秋向后退让,冰冷的目光让祁昭不敢再近一步。
这回他是真的心虚了。
“我原本是想跟你说的,就是那晚,我问你若我不是谢映寒你会如何。”
“可后来我犹豫了,怕你不肯接受。”
“我知道我不该骗你,我错了……”
祁昭深谙金梧秋的性子,解释再多不如直接认错,乖巧的跪坐在金梧秋身旁,等待被谅解。
然而,金梧秋只是看了他两眼,就将身子转了过去。
祁昭见状,趴过去看她:“哪里不舒服吗?”
金梧秋闭上双眼,拒绝与他交流。
祁昭抻着脑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不想理自己后,在她额头、脸颊和脖颈上摸了摸,确定体温正常后便不再打扰。
感觉到身后那人离开,金梧秋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盯着床帐上的繁复龙纹陷入沉思。
用了两副药后,金梧秋头脑清明了不少,但人还是没什么精神。
从侍奉她的宫婢口中得知,此处是皇帝的麟趾行宫。
祁昭每日都挺忙,总是有大臣过来求见,但一日总能抽出些时间来看金梧秋几回。
他知道金梧秋不愿理他,也不强求,有时坐坐就走,有时扶着金梧秋到花园里走两圈。
休养了大概七八日,金梧秋的身体总算恢复,这才让宫婢去请祁昭来说话。
很快的,祁昭便迈着欢快的步伐来找金梧秋,宫
婢们自觉告退。
“太医说你身体里的余毒都清了。”
祁昭看着瘦了一圈的金梧秋心疼不已,已经命人去把鲍御厨从皇宫请来,让他想办法用药膳给梧秋调理调理身子。
“这几日有劳了,多谢照料。”金梧秋客气的说。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