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生命危险,江月白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她想:沈墨大约会先留她一条命,逼问她所属阵营、为何而来,自己不必直接把和洛潇相貌相似这张底牌供出去,编个借口让沈墨不得不放她走便是。只要成功离开,换回沈如萱的人皮面具,谁知道她会是这晚潜入的盗贼?
秦依依走远后,沈墨松开了对江月白的钳制。
江月白恢复自由之身,颇为惊讶地看向沈墨。
沈墨道:“你还有一路的时间编你的理由。”
说罢,他看也不看江月白,率先在前方引路。
江月白惊疑不定,自知沈墨再控制住自己也是易如反掌,不敢耍小动作,乖乖跟在沈墨后面,出了奇珍阁。
走出奇珍阁大门,沈墨仍脚步不停,江月白跟在他身后,转过几条小道,越走越感到心惊。
这分明是去往自己住所的路线!
仿佛印证她的猜想,来到江月白院前时,沈墨停了下来,转向江月白,平静地问道:“沈堂妹,你的理由想好了吗?”
月色下,沈墨的面色淡然,甚至可以说的上温和,江月白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他竟一开始就认出了自己!
好一会儿,江月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艰涩问道:“你……你怎知我是沈如萱?”
“每个人的气质都是独特的。一个人可以伪装他的容貌,但很难伪装他的呼吸、步态。”沈墨道。
江月白越心惊:可她与沈墨早在破庙里已经有过一次照面,如果沈墨能通过这种方式认出她,岂不是从头开始就知道他的堂妹不是本人?
不……沈墨现在还叫她堂妹,他应是不知道的。
江月白回想起来,那时候她还有轻功,步履轻盈,可走火入魔作以后,再难有那种轻盈感,想来步态也有了些许变化。
江月白勉强一笑,以沈如萱的口吻道:“我听闻奇珍阁内宝物众多,十分好奇,但师兄不让我进去。今夜见那门开了,就偷偷溜进去看看,没想做什么。”
“这就是你想到的理由?”
江月白也觉得这理由很扯淡。但她偏要理直气壮,混淆视听,先一步占据道德至高点:“事实如此,算不得理由。倒是宗主你,怎能怀疑自己的亲堂妹?无论如何,我们流着同样的血,我还能害了翠霞山不成?”
沈墨道:“正因为你是我的堂妹,我才怀疑你。”
江月白一时间卡壳了,幽幽道:“也是,宗主都能把自己的亲堂妹看做替身,怀疑妹妹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沈墨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缓缓道:“你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