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琅随意扒拉了一下陈象的书包,确定没问题后,这才挥手,和煦道:
“行了,去做自己的事吧,到了学校可以报我的名字,林玉琅。”
“是,林大人!”
陈象自如的收起散乱的书本,弯腰再做了个简礼,家在二楼,电梯又在楼层生活广场的那头,
走过去有些遥远,故此他直接转入楼梯间后快步行至楼下,这才重重的出了口气。
陈象没敢耽搁,疾跑绕至这栋摩天大楼偏侧的陋巷,一個十岁左右、脏兮兮的小丫头,正抱着块由黑布盖着的、方方正正的物品,老实的站在原地。
有几只大过凶猫的肥老鼠窜过,她吓得抖,却始终未动弹,就这么立在原处。
“丞相大锅”脏兮兮的小女孩傻乎乎开口,脸上浮现出一个灿烂笑容。
“是陈象。”
陈象无奈的强调了一遍,拉着小女孩拐入陋巷更深处,两个人影方才消失,二楼陈象家的窗口处,林玉琅的脑袋就探了出来。
扫了两眼,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旋即便厌弃的缩回了脑袋。
八环某种意义上算是伟大城的贫民区,而这种处于繁华阴影中的陋巷,则是贫民区中的贫民区。
狗都不进去。
与此同时,陋巷深处。
陈象接过傻丫手中的木盒,手心都是汗。
“过关了吗”
他目光深邃至极:
“又真的过关了么?”
穷山恶水出刁民,自然也不会缺少尔虞我诈,只不过,上流社会是穿着西装、端着香槟,在文质彬彬的握手时捅上一刀,
而他们这种下等人则是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又凶又恶的从对面身上用那黄的牙齿咬下一块带血的肉来。
论卑鄙,或许前者更胜一筹,但论凶狠,却又后者胜一筹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的社会环境本就凶恶、险恶至极,能在这种情况下‘出人投地’的,绝不会有简单的的角色。
所以,那位林玉琅,真的这般好糊弄么?
譬如说,大姐给自己搞来的是学生入学名额无疑,对方何故改成所谓的‘助教’?
何故多此一举?
陈象不明白。
他仔细回想方才的每一个细节,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或端倪后,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丞相大锅!”
九岁的傻丫昂起头,憨憨的傻笑着。
陈象回过神来,抚了抚女娃的脑袋,认真道:
“傻丫,谢谢啦。”
傻丫只是傻傻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