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三姑很心动,却又担心道:“我这有银子,请你们去听戏吃果子也够,可咱们什么时候往家里返啊,你们小两口一夜未归,只怕爹在家要担心。”
秦璋:“放心吧三姑,爷知道我俩来县里是办事的,就算再晚回去几日都不打紧。”
秦三姑笑了:“那行,咱们去听戏,那你们俩的事办完了吗?”
言今也笑了:“不耽搁听戏,姑母不必担心。”
秦三姑以前是官家小姐,嫁到裴家再受气,那也是在府里当夫人的。
为了听戏花些银子,她也不觉得这是糟蹋钱。
等到秦子平换好药,他们一行人就赶到了戏园子。
虽然是上午,但因为是新戏,大堂里坐满了人。
秦三姑觉得不便,自己这边有女眷,秦子平的腿也不能被磕碰到。
她直接一钱银子银子,要了个雅间,还叫跑堂的,端上来了瓜子果碟,一壶热茶。
等到都坐稳后,言今就压低声音,冲着身边的秦璋道:
“你在戏园子里,找个跑堂的使点钱,叫他往齐家跑一趟,就说魏进要见齐航,齐二爷。”
秦璋:“你是怕,咱们直接上门,齐航不见我们。可魏进总去管齐家要银子,打着他的旗号,那个齐航怕是更要躲得远远的。”
言今笑了下:“他会来的,总是登门撒泼的人,忽然间不吵不闹,还派人去相邀。这个齐航能撵走魏禾,翻出你们当年的那段事情,把齐冒的身世也给查出来,可见不是个简单的,这种人越捉摸不透的事情,他越会亲自走上一遭,你只管去就是,若不行再想别的法子。”
秦璋拿了几文钱,马上去找了个跑腿的去办。
秦三姑:“你们要是有事就去忙,我照看着子平就成。”
言今歉然道:“搅扰姑母看戏了,实在是秦璋的一个好友,一会要过来。这位出身大户人家,我这才多叮嘱几句,叫秦璋再去包个雅间,以免失了礼数。”
秦三姑:“理应如此。”
就见她想了下,翻起袖口,把手腕上的银镯子取了下来:
“姑母是个无用的人,在裴家过得那般光景,也叫你们瞧笑话了。这银镯子,还是我当年出嫁时候的嫁妆,言今你拿去戴吧。”
秦三姑嘴里不说,这两天,小两口破费了,她都是瞧见眼里的。
言今不想收,架不住秦三姑,强行往她手腕上戴。
秦三姑手上,其实还戴着翡翠戒指。
但那是裴家的东西,而且她觉得世道不太平,银镯子是能当钱一样花用的。
秦三姑觉得珠宝饰里,还是金银最有用。
长辈一番好意,而且也不是金镯子那般过于贵重的饰。
言今推脱不掉,也就笑着道谢,戴在了手腕上。
又过了一会,秦璋回来了,冲着她点点头。
言今知道,这是齐航来了。
秦璋:”姑母你们看戏,我那朋友要拜见嫂夫人,还拿着喜礼,我带着言今过去一趟。”
这是刚刚,言今与秦璋商量好的说辞。
夫妻俩,一起来到隔壁的雅间,推门进去后,就见一位年轻公子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