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柏云:估计得晚点回去了,周年庆加上又是周末,可能得喝点酒。】
对方隔了好大会才发来消息,应柏云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情愿了。
【陈风:应哥我能逃课吗?我真的好想你。】
随后罕见的发了个小猫哭泣的表情包。
应柏云心一软,他摩擦着手机屏幕,略显残酷的打字回复道。
【应柏云:不行,不能逃课。】
没等陈风回消息,应柏云心一动,弯了弯嘴角,打字问道。
【应柏云:来参加我们学校校庆吗?我来接你。】
——
最后一节课上的陈风简直心不在焉,一颗寸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早收拾好了书包,连围巾都来来回回散了又缠。
女同桌顺着他的视线瞟了好几次窗户外,结果次次都是空无一人。
最后讲台上的物理老师冷哼了一声:“窗户外边有啥好看的?你俩学向日葵呢?”
女同桌闻言脸一热,支支吾吾的站起身来。
“出去站着冷静……”物理老师叉着腰话还没说完,陈风“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仿佛迫不及待要被赶出去那般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
物理老师见状诧异的松开叉在腰间的手,随后不紧不慢的哼了一声。女同桌见状只好跟着出去了,出去前她还好心的关上了教室门。
老师讲课的声音在教室内传了过来,此时天空飘着小雨,她衣服穿的少,鼻尖冻得红彤彤的。她小心瞟了眼身旁和她话没说几句的同桌,有些郁闷的踢了踢墙边被风吹落的墙灰。
“你怎么跟着出来了?”又低又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女同桌闻言一愣,心想还不是拜你所赐。
现实里却只是跟站军训似得站的笔笔直直的,她扭过头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陈风,双唇翕动,声音很小:“老师叫的。”
“哦。”只见陈风应了一声,他面无表情看了女同桌一眼。听到女声打了个喷嚏之后,将下巴深深埋进了柔软的围巾里,歪过头又看了她一眼:“还有多久放学。”
莫名觉得他在炫耀的女同桌低头看了下手表,不情不愿的小声回答:“还有十分钟。”
接着她就听见了一声微不足道的叹气声,几乎和风声缠绕在一起了。
她的这位同桌和她说话不超过十句,每次见他都是面无表情的,就连念检查都毫无声调起伏。虽然同学中有传过他的传言,但她向来话少,不爱听八卦也不爱传八卦。
尽管什么都不知道,却每次都被陈风的气场吓到。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陈风有别的情绪,她偏过头悄悄扫了眼陈风,只见黑色帽子下他微蹙着眉,半张脸都缩进了围巾里。
还没来得及收回打量他的视线,女同桌突然发现陈风直勾勾的盯向两人正前面,紧接着整个人的神情都温柔了下来,眉梢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