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小吏深深地看了李瑄一眼后,拿着赦牒,进去禀告。
少顷过后,一名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走出。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军士,托着一副将领的甲胄。
“你就是丰安军副使,宁远将军李瑄?”
这名中年男子用盛气凌人的口吻说道。
“正是,敢问您是?”
李瑄不知此人的身份,但猜测应该不是王忠嗣。
“朔方节度副使兼都知兵马使,张齐丘。”
中年男子自报身份。
“末将李瑄,拜见将军。”
李瑄自然知道他,立刻拱手拜见。
副使兼兵马使,相当于一镇“储帅”,若王忠嗣离开朔方,不出意外就是张齐丘接任。
“大夫今日公务繁忙,没时间接见你。敕牒已签好字,拿着将甲去丰安军就任吧!”
“记住,这里是边塞,身份再高贵也没用,全凭本领。小将不如老将的地方还多着呢!”
说完,张齐丘转身进入府中。
留下错愕的李瑄,站在原地。
先不说他是当朝宰相的儿子,就算是新任的副将,也得进入府内吧!
门都没进,就被泼一盆冷水,这算什么?
特别是张齐丘最后的那一句“小将不如老将的地方还多着呢”,这是讽刺。
本来李瑄还想着一睹盛唐战神王忠嗣的风采。
现在明摆着是不见他。
“七郎,为什么不把左相的信拿出来。”
罗兴愤愤不平,向李瑄说道。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是宰相的儿子吗?把信拿出来,自取其辱罢了。”李瑄摇头说道。
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会这样。
“将盔甲放在马上,走吧!”
李瑄接过敕牒,吩咐罗兴。
现已正午,李瑄没有立即离开回乐城。
他来到一家酒肆,不管如何,先饱餐一顿。
“郎君快请!”
酒肆守门的杂役,见到主仆二人,立刻过来牵马。
佩剑,马上有盔甲、强弓,一看身份就不简单。
“用上等的草料喂马,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