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喧闹,大家都对谢持的现状充满好奇。其实她想问的也有很多,但话到嘴边却总被吞进肚里。
“学神在哪里高就呢?”
“谈不上高就,在空客公司里面打杂。”
“豁锤子,你还打杂啊,怕不是去当人家老总的。”
“你现在住哪儿呢?”
“图卢兹。”
“啥子东西?”
“在法国南部,一个不太出名的小城市。”
“嚯哟,都到法国去了。”
“你老汉做那么大的生意,你咋不回来继承家产喃?还跑那么远去遭罪。”
谢持没有回答,只是礼貌笑笑,眼神染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冷淡疏离。
有女同学对他的情感生活更感兴趣:“谢持,耍朋友没呢?”
“没有,我一直单身。”
“不得哦!”女同学惊声尖叫。
“他以前那个批样子找不到女朋友我都信了,现在咋可能没马子嘛。”
“这你们就不懂了哇,说是不耍朋友,人家国外流行的是‘datg’,我们阔少爷肯定天天跟那些金大波妹盖着铺盖纯聊天嘛。”男人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谢持教养极好,自知没必要和人计较,便顺着对方的意思摆摆手说道:“我吃不来西餐,日思夜想的都是家乡菜。”
此话一出便把众人逗乐了,大家怪声怪气地跟着起哄。
“耶——喜欢本地女娃娃嗦——”
“我们这儿不就有个现成的。”
黎念被旁边的人用手肘顶了顶,她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被放大的感官可以清晰体察到谢持朝她投来的灼灼目光。
“诶,黎念你是不是也没男朋友。”刚才八卦谢持的女生将矛头指向她。
黎念把头往耳后拢了拢,露出尖尖的脸,唇角漾开一抹明丽的笑:“刚分手,遇到了个渣男。”
其实情况比她描述的更复杂一些。
她的前男友也是飞行员,没说清楚自己男女通吃的取向,在兰桂坊的gay吧里跳舞被黎念当场捉住,闹得整个海云蓉城分公司上下皆知。
黄丽娟本就催婚催得紧,还很抵触飞行员这份工作,这下更不好交差了。
黎念最近在纠结要不要响应总公司号召转场大兴基地去。
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