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一边极快地下令,一边与方淮齐齐往正房赶。
望远头都来不及点,飞奔向门口。
方淮心里担忧又愧疚,她匆匆向谢易道来严氏这几日的状况。
“……都怪我,一直忙着养花——”
“此事与你无关。”
话毕,谢易安抚着缩在床上的严氏,轻轻与之说话。
半晌后,严氏微微平静下来,不再自怨自艾。
谢易微微松气,他环顾四周,脸上隐隐带着怒火。
他压抑着怒气走到门口,冲外问:“金沙人呢?”
“少爷,婢子方才在灶房添热水。”
金沙一面高声回话,一面拎着水壶进来。
“你就留我娘一人在屋里?”
“少爷,夫人夜间惯例要喝水,婢子不敢给夫人喝凉水。”
金沙放下水壶,垂手低头对谢易毕恭毕敬道。
谢易眯眼,盯着她久久不语,已然陷入沉思。
方淮见两人静静地立在原地,上前打圆场:“少爷,金沙姐姐也是好心——”
“少爷,老爷让婢子过来问问,可是夫人怎么了?”
“娘她……无甚么事,是我刚家来不放心,让望远去找大夫过来瞧瞧,不然觉都睡不安稳。”
谢易边说边往东侧屋走,丫鬟顿时跟在他身后。
“方娘子,少爷甚么时候到的?”金沙凑近方淮,悄声问道。
“约莫两刻钟前。”
金沙听后,垂眸咬唇,双手紧紧绞在一块。
方淮以为她在自责,出声安慰:“少爷关心则乱,待他回过神,自然不会再怪罪你……”
金沙闻言头埋得更低了,她双手交叉,攥得极紧,似在隐隐抖。
“少爷……王大夫……”
望远的声音从门外传进,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推着王大夫进了屋。
谢易忙从侧屋出来,迎身而上,在王大夫身旁细细道来严氏的状况。
“你们真是……”
王大夫缓了口气,对方淮摇头道:“这才过去几日?又让我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