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禾重新启动车子,始作俑者走后,她的心情也舒服多了。
“姐,我是真看不惯这玉洁。”系好安全带后,她忍不住问:“这个玉洁真是柏廷的未婚妻?”
简挽迟钝了好几秒,才回:“不是。”
简挽昨晚就看出来了,柏廷连谢谢她都得背着玉洁。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女有情而郎无意。
柏廷碍于以前的情分,不能不管,也不能管的太多。
“我就知道,”三禾十分笃定,“如果是真的,那他也太禽兽了。”
简挽笑,没应。
路面不平,车子被颠了一下,简挽腿又开始疼,想到了昨晚被背的时候。
其实也没那么排斥?
她摇了摇头,暗骂自己。
这也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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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个背影之后,简挽已经三天没有回去了。
她脚上有伤,三禾和王戈义远距离作业时,她就在原地画图,等他俩回来后,她负责总结规整问题。
忙起来她就没时间想那些了,只是偶尔还是会闪过柏廷那天的背影。
手上也没察觉地画了出来。
草稿纸上,黑色铅笔扫出荒漠,正中间有一个光影加深的人影。
王戈义先回来了,看在简挽坐在那里,就问了句,“姐,你画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简挽赶紧将草稿纸揉成一团,塞到口袋:“无非就是那些废稿。”
“这不是有垃圾袋么,扔这里头。”王戈义指了指旁边。
“还是留着吧,”简挽说:“晚上回去还能复盘一下。”
说着,二人的嘴里灌满了沙,同时熟练地朝一边吐吐口水。
室外作业辛苦,沙漠作业更辛苦。简挽她们得先进行固沙,固沙需要人手,雇人手有需要资金,可他们资金没到位。
“你人手找的怎么样?”简挽问。
“差不多了。”王戈义说。
他们的活是散伙,村里的人基本都要求工资一日一结。
但简挽他们没办法日结,只能等工程结束后统一,村民不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