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不教你骆驼。”简挽插话道:“是因为他不教女人吗?”
“听我说完,”三禾说:“他说完之后,我就摘眼镜,摘下眼镜他嫌我穿的厚,脱了衣服后他嫌我鞋跟厚,脱鞋子之后他又挑毛病,把我从头到尾挑了个遍,最后来了句——”
“他不教女人。”
“他不教女人。”
“他不教女人。”
三人对视同时说了这句话,受害者联盟成立。
“他要不愿意教,为什么开头不说。”三禾说:“非要在这找刺,对吧?”
“对!”护士说。
简挽也点头。
他最初对她也是这样,明晃晃的戏弄,找刺,不满意。
“原本他来的时候,还没晒黑,活脱脱一副浪子样,”护士说:“就他身上那股劲劲的感觉,特迷人。”
三禾连连点头:“我第一次见他也是这种感觉,特野。”
“就因为这样,刚开始追他的人特多,”护士:“但后来,大家在医院上班本来就累,他老这样,追他的就少了。”
“像他这种,谁喜欢他,谁受欺负。”三禾说。
输液室的中午,人很多,周围也渐渐有些噪杂。
没人注意这里在说什么,三禾和护士还在深入‘探讨’。
简挽脑中却闪过一句“简挽,你欺负人啊。”
这是柏廷给她说的。
护士和三禾越来越起劲,简挽:“呃,”
“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姐。”三禾说完,扭头便对护士说:“看,我说什么,我姐不可能喜欢他。”
护士看向简挽,在用眼神求她的答案。
“其实他也有好的地方。”简挽没应这个话题,只是说了句这个。
三禾:“比如。”
窗外风沙肆虐,简挽看向窗外。
这个天气跟二人初见面时一样。
顿了顿,她缓缓开口,从第一次见面救她,说到第二次借她钱,还有看她行动不便,背她回去,一直到帮忙找玲白奶奶……
这样数来,简挽声音越来越坚定,她不得不承认,柏廷为人其实还不错。
没有债主的高高在上,也没有花心,遇到不喜欢的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