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送祝福不可能,劝阻的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但沈妗还是心口有些发堵。
晚上随便吃了几口,就去了院子里散步。
住进来已经小十天了,她一次都没踏出去过,外面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一逛才发现,草都枯黄了,落叶也变多了不少。
放眼望去,仿佛一夜之间失了很多生机,惹人的心情都无端跟着低落了起来。
看到秋千,沈妗倒是有了兴趣,穿着朱姐取来的外套,坐了上去。
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适应了,沈妗把秋千荡到高的吓人。
根本停不下来。
“沈小姐,您小心点,别受伤了——”
可把朱姐吓坏了,目光一直盯着她,做好了随时冲上去接住她的准备。
沈妗目视前方,声音随着秋千的高度变化,“原本就是不受待见的孩子,要是流了,正和他意。”
“可不敢乱说,先生要是不重视这个孩子,又怎会让我来照顾您。”
朱姐知道两人关系不好,就想尽量调和,“这段时间,他人虽然没来,电话却是没断过,每天都关心您的近况呢。”
沈妗听着这话,在心里不由得冷笑了声。
究竟是关心还是监视,只有他自己清楚。
直到内心得以平复,沈妗才从秋千上下来,被风吹得手脚冰凉。
后半夜,就发起了高烧,三十九度,整个人烧的意识全无。
连水都喂不进去。
朱姐忙的团团转,一晚上没睡。
沈妗如今有孕在身,很多药都忌口,她只好物理降温。
发了一身汗,沈妗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
沈妗只觉得浑身乏累酸软,一点劲都使不上。
朱姐摸她额头,发觉退烧的那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你发烧了,说了一晚上胡话,可把我担心坏了。”
沈妗愣了愣,扭头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几号?”
朱姐知道她想问什么,也知道她和陆骁的关系,轻声道,“婚宴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