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兔子不知怎地就跑到我院里,窝在廊下,一看到我,撒开腿就跑。
我往宋淑芸的院子里丢了块石头:“该死的宋淑芸,我的生辰礼都不给。”
雪停了,围墙上积了一层雪。
许是喝了些酒,我竟觉得有些热,抬头也觉得月亮很好看,索性就翻坐在围墙上,倚着屋檐角吹风。
不一会儿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宋淑芸我的生辰礼呢。”我也不看来人是谁,嘴比脑子快。
那人翻上围墙,一件带着温度的披风就罩在我身上。
是宋观棋。
“怎么只惦记着我姐姐送的生辰礼?”他依着我坐,挡住了该是有些刺骨的寒风。
“你才想起来给我送生辰礼?”我笑笑,往他身上洒了把雪,“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宋观棋惊呼道:“赵阿蛮,你什么时候养了只兔子?”
我不以为然。
他也不等我回答,又自言自语:“等养肥了,烤着吃?”
我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回应我的是一个响亮的喷嚏声。
原来今晚的风那么冷啊。
“宋小六,我请你喝酒!”我麻利地爬起来往下一跳。
他纵身一跃,却是落在了另一头。
我看不见他了。
“阿满,这不合时宜。”我听见他说。
原来这低低的院墙,真的能拦住很多东西啊。
“生辰快乐。”
他的声音将将传到我耳边,就如同风吹云散般隐匿无踪。
我张开嘴巴,却不出声音来。
“这夜里凉得很,小心着凉。”
“以后别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墙上看月亮,你容易犯困,摔下去可不好。”
“酒也少喝些,省得明日头疼后悔。”
他约莫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的披风里抖落下一根白玉簪子,坠了两朵铃兰花。
是我最喜欢的样式。
“送你的生辰礼,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