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吓得一哆嗦,连牙齿都好似在打颤,“我……我叫檀天明。”
“想必我的手下已经告诉了你三起案子生的时间,那几日,你在干什么?”
檀天明心虚地说:“我……我不过是在家中煮酒喝茶罢了,没什么事做。”
又是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景暄和思索了下,却见檀天明清了清嗓子,“哼,我劝你将我放了,你可知道我上面有谁?”
“哦?我倒要听听,你口中罩着你的是谁?”景暄和玩味道。
这时,几个路过的渔民停下了脚步,对景暄和说:“大人,你有所不知啊,檀天明虽整日无所事事,但河边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孙二娘子的人,平日里谁都不敢惹他呢。”
“孙二娘子,是谁?”景暄和疑惑道。
檀天明一副“你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望着景暄和。
渔民好心提醒道:“孙二娘子是河边村一霸,村中卖猪肉的,人称鬼见愁,他们二人虽未成亲,也没考虑过成亲,可是村里人人都知道,檀天明是孙二娘子的人,动不得!更可怕的是,孙二娘子祖上和东厂魏公公似乎沾亲带故呢,这谁敢招惹啊?!”
原来,魏福忠出生微贱,母亲死后连下葬的钱都没有了,还是孙二娘子的祖父接济了他们,才让魏福忠的母亲有了棺材入土,魏福忠虽然不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可随便一句话也让孙家在河边村兴盛了起来。
“这样啊,还真是可怕呢。”景暄和摇摇头,做出害怕的表情。
檀天明终于舒了一口气,像只孔雀般的骄傲地扬起脑袋,没等他说话,却听到景暄和说:“证据确凿,将他带到北镇抚司去。”
“你……”檀天明被吓得双腿打颤,差点尿裤子,“我的天,你还真敢啊……”
远处传来人群的喧闹声,不一会儿便人仰马翻起来。
路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落叶飞起,好似被女子的到来给震慑到了。
她背着一把十斤重的杀猪刀,体重起码有两百斤,每走一步,地面就“轰隆”一声,面容桀骜,嘴里叼着一根竹签,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她将刀垂直地插在地上,不耐烦地抬头,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道:“谁敢找檀郎的麻烦?”
“孙姐姐!”檀天明像看到了救星,立马挣脱开,奔入了孙二娘子的怀抱。
她伸出肥厚的手掌摸了摸檀天明的背,以示安慰,檀天明摇晃着她的手臂,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像一朵被风吹雨打的娇花。
“孙姐姐,就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抓我!那个有老虎纹身的还说要给我施以酷刑,简直就是想严刑逼供啊!”
“谁给他们的胆子!”孙二娘子将嘴里的竹签用力吐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我孙宝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谁要敢欺负我家檀郎,便要问我这杀猪刀同不同意!”
众人大惊,吓得不敢说话,自动退后了好几米。
檀天明愤恨地指向景暄和:“领头的就是那人!”
孙宝树“嗯?”了一声,胖脸沉了下来,目光如利剑一般望向景暄和,仿佛想将她给捅一个窟窿出来。
这气势,不说惊天动地,也足够让壮汉胆寒了……就连一向勇猛的高大虎见了这妇人,都有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