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弘景已经背手离去,留下她久久不能回神。
对于公冶文远的问题,李弘景也没指望一席话就能解开心结,这毕竟是漫长童年阴影。
都原生家庭对一个饶影响是终生的,只希望公冶文远以后的人生能太平吧。
不过仔细想想,跟着她这个傀儡皇帝,前途还真是有够黯淡。
一边摇头感叹,李弘景一边收尾各项事宜,再拉着连轴转好几的唐聿修去休息后,她伸个懒腰,总算是回房去了。
靖嘉关还在重建,远处夜幕越发深沉,也衬得夜幕星光璀璨。
李弘景顺着路走到临时搭建起来的屋中,就几步路的缘故她也没点灯,摸索着来到床边,正欲翻身上床时,却摸到了好似人手一般的东西。
“——!”
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模糊的气音,她已经被捂住嘴按在了榻上。
“好久不见,李弘景。”
郁丞那张放大的面容向着她压下,垂落的长发宛若构造出一个囚笼,将窗外的月光都遮掩。
几乎紧贴耳垂的温热吐息让她脊背窜上一阵寒意,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立刻想向外逃跑,但郁丞早有准备,肢体纠缠,让她动弹不得。
“你看上去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迎上她惊慌的视线,郁丞像是叹了口气,“我倒是过得很不好。”
过得不好就去上吊,别来祸害别人!
她真的很想骂人,可惜被捂着嘴她完全发不出声音,这种姿势让她想咬人都做不到,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做我为鱼肉。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过得不好吗?”
郁丞故意歪曲李弘景的怒火,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脖颈,指腹轻柔地下滑,引得她身体一颤。
“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我都已经毒发三次了。”
郁丞勾起唇角,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你,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要是此刻手里有手榴弹,李弘景估计会毫不犹豫地拉响。
哦不行,这老东西还死不了,不然毒发早死了,真是没理!
或许是她想表达意见的挣扎太过激烈,郁丞终于微微松开了手,终于能话的李弘景也顾不上骂人,先问了个问题。
“我临行前让聿修给你带了一个瓶子,你怎么可能还会毒发?”
郁丞的眸色暗沉下来,仿佛千年深潭,沉淀着化不开的冷意。
“我没有收到这种东西。”
“不可能!”李弘景脱口而出,“虽然聿修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但我交代的事情他绝对会去做。”
看到郁丞还没收回手,她这下狠狠咬了郁丞一口。
吃痛的郁丞下意识收起手,就看到她嫌恶地抿唇,“能不能让我抬起手?我想擦一下,感觉刚刚咬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倒是信任那条狗。”郁丞不置可否。
“首先聿修不是狗,你倒是更狗一点。哦对不起,这是狗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李弘景强调,“其次我不信聿修难道信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