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指指手中的木匣子,凑到林悠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膏,油”。
林悠蹙眉,正欲开口。掌柜却先行一步伸出五指,道:“这个价”。
林悠被掌柜的说的云里雾里的,一时语塞。
见状,掌柜的一把将木匣子塞到林悠怀里,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个不收你钱”。
林悠尴尬笑笑,稀里糊涂的将木匣子塞到怀里在掌柜不解的目光下转身出门。
夜色渐深,许多商铺早已打烊,林悠寻了几家,总算是寻得一家快关门的店铺。
待林悠买好回去,天色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林悠刚到客栈门口就被慌慌张张的掌柜拽着上楼,掌柜如抓到救命稻草般,道:“哎呦!你可算是回来,出去这么久,把相好独自留在房,年轻人,你这般做事是不对的啊”!
“哎哎哎,等等等等,我,相好?我哪里来的相好?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相好”。林悠停下步子疑惑道。
掌柜又拉着林悠继续走,道:“今儿你自个背回来那个,啧啧啧,敢情你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你走着瞧吧,像你这般做人,妻子儿女早晚得跟人跑,到时候你哭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可有你受的”。
林悠在心里咆哮:“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忽然,一阵“砰砰砰”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林悠忽地惊醒,心道一声“坏了”,挣脱掌柜的手朝楼上冲去,竟是把谢灯阑给忘了。
一上楼,林悠便看见几个人围在他房门口,其它房间也有人趴在门上探头看戏。有人抱怨道:“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悠顿感头皮麻,犹遭晴天霹雳。急忙跑过去双手合十,作揖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叨扰了”。
掌柜的走过来喘着气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再不想办法,你相好可要把我门给踹坏喽。你快叫你相好别踹了,回去好好将人哄好,你俩闹别扭,可别危及旁人”。
林悠尴尬赔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着林悠便将手放在门上把禁制术给撤了,一把将门推开。
倏然,一条白皙修长带有肌肉线条的腿就朝林悠直直踹来。林悠避之不及,被一脚踹在下身。
林悠:“……”
引的围观人群一阵唏嘘。
有人问道:“这位兄台你,你没事吧”?
林悠咬牙切齿开口:“我,没,事”。说着便缓缓踏进房内将门一把关上,随即捂着下身径直跪下,躺在地上打滚。
一旁的罪魁祸就呆呆的站着看着林悠嚎叫。
过了一会,痛觉有所减缓,林悠缓缓起身,指着谢灯阑道:“你你你,故意的,我我我……”结巴半天,林悠怎么也想不出什么话,责怪谢灯阑?好像也算不上是他的错,何况他什么也不知道,说了他也听不懂。
林悠自认倒霉,却又无计可施。
林悠戳了戳额头,看了一眼谢灯阑,将其拉到一边帮他穿衣服。虽说两人皆为男子,但林悠还是不自觉的面红耳赤。
穿衣服的时候,谢灯阑就直直的站着任由其摆布。正当林悠给他穿鞋的时候,谢灯阑忽地反抗起来。
林悠紧蹙眉头,无论他如何尝试帮他穿,谢灯阑就是抗拒,四处逃窜。
林悠无奈,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在其画上术法。
黄符倏地在他指间燃起,林悠正欲靠近将符贴在谢灯阑身上让他配合将鞋穿上。岂料,谢灯阑在看到符燃起时倏地转身跑到角落。
林悠不明所以,一步步靠近谢灯阑。
谢灯阑一见他靠近,又跑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