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官员经商,这能算事?
把他的事报上去了,罚俸停职,兵马司一下三分之一部分瘫痪,顺天府自己也多少受影响,所以不至于闲得没事找事。
而命案的事,就更不关他的事了。
他昨日结实了几个新来京城做生意的商人,喝得尽兴,直接就在青楼住下了。
然而,当他回到衙门,从他的这位新来的指挥大人口中得知,他的聚宝楼已经不属于他时,他还是有些恼了。
如果是顺天府那位推官来见他,两人推杯换盏一番把这事儿了解了,他绝对没二话。
可你这八岁稚童在这里装什么老成油滑?
我的东西,你就这么替我做了主?
我堂堂正七品的副指挥,难道没有自己去和顺天府说话的资格?你又是凭什么?
灵玉看出了对方满脸的恼怒与不屑,心里也不敢觉得自己一定处理得妥当,一定没有被那推官唬住。
她随即又一脸严肃:“那聚宝楼的命案,可是真与你无关?”
丁麟一时怒道:“华指挥你什么意思?顺天府那么多人精于刑案的人都确定我无罪,您倒是怀疑起我来了?!您不过是第二天来兵马司,怎的就如此恶意揣度我们这些在兵马司兢兢业业多年的人?”
确实,之前和那位推官交谈时,对方言语中也倾向于认定丁麟不会是案件的凶手,只是被牵连。
虽然无论是那位推官还是吕粱,都对案件细节语焉不详,但既然他们都这么认定,那么丁麟就算真不干净,也得是干净的了。
灵玉看着对方明显怒,但又带着一丝做作的模样,只是先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后道:
“我单知道老资历的下属肯定会给新来的长官下马威,可不知你们竟然会用如此手段,不惜自污也要让上官难堪,真是长了见识。”
丁麟听了她这话,一时间实在没转过弯来,竟愣在了当场。
灵玉一下子也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歧义,不禁失笑,然后解释:“我是说,我才上任第二天,你便惹出了这样的麻烦让我来头疼,我自然只能用最坏的可能去揣度你。”
被耍了。
这是丁麟离开后,灵玉心中唯一的念头。
她当时并不应该做选择。
事情都没完全查清楚,急什么呢?是啊,急什么呢?
是又陷入那种思维困境中,害怕事情越来越糟吗?
就算顺天府尹真的知道了又怎么样,三品大员就一定秉公行事?
而且眼下顺天府尹就不会知道吗,顺天府衙门得了聚宝楼,怎么会没有府尹大人的一份。
他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手下有本事,不会认为不该坑她。
毕竟既然要为官做事,那就是各凭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