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枯枝落得满院子都是,杂草丛生,无人打理。
见这眼前一幕,沈姝顿时眼前一酸,往内室内去。
“母亲,姝儿来看你了。”
床榻之上,听到声音的林氏有气无力的爬起来,就见门口一道倩影。
“姝儿,姝儿,你终于来了。”
林氏眼眶通红,看着沈姝推门进来。
屋内一片漆黑,还能闻到泔水臭的味道,沈姝捂着鼻子,将窗户打开,又将房间点上灯。
屋内灯火通明,却又十分简陋。
林氏忍着疼,蓬头垢面的从床上起来,见到沈姝的那一刻,终是忍不住低头掇泣。
沈姝冲过去,将林氏抱在怀里,声音哽咽道:“母亲,你怎么样了?呜呜……都是女儿不好。”
“父亲他太狠心了,你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夫妻。”
林氏身子颤抖,咬牙道:“你父亲那没良心的,只在乎死去的江氏,还有那几个孩子。”
“我与他夫妻多年,这十几年来,我兢兢业业为了整个侯府,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我得到了什么?”
沈姝放下手中食盒,缓缓坐在林氏床前。
“母亲,如今你被关在偏院,父亲也没来看过一次。”
“沈宓回来后,父亲对沈璃和沈宓的态度大转,颇为喜欢。”
“女儿什么都没有,父亲看都没看过女儿一眼。”
“若非她们姐妹二人算计,母亲与我怎么会这般,呜呜……”
林氏伸手擦掉沈姝的眼泪。
“你哭什么,你娘还没死呢。”
沈姝用手帕擦拭眼泪,止住哭声。
她看着林氏,说道:“母亲,女儿今日前来,便是与母亲商量一事。”
林氏见她这般,倒是心疼。
“何事,姝儿不妨说说。”
沈姝抿唇道:“刚才女儿听白露说,沈宓房间里,有一个鸳鸯荷包,怕是有了野男人。”
“就是不知道,这野男人是谁。”
沈姝声音落下,林氏微微皱了皱眉。
“鸳鸯荷包?这小贱蹄子,根本不会刺绣,哪来的鸳鸯荷包?”
沈沉声道:“母亲,她不会刺绣,可是沈璃会呀,说不定是沈璃教她的。”
林氏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可思议。
“莫不是,这小贱蹄子回燕京,就和外男私相授受了?”
“上次你祖母要验她清白之身时,她竭力反对,如今想来的确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