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瞧你把小水儿吓得脸都白了。”
水苓大着胆子抬头看,千幕主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钱串子眯着眼看她就如看案板上的肉。
玛德,早晚弄死钱串子这老东西,千幕主是坐山观虎斗,钱串子是纯粹的小人行径,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为了功绩而献祭同伴。
“我…我,属下肯定不是,天命之女若是属下这样的,那天道得多眼瞎才挑中属下。”
水苓给自己逼出一脑门汗之后,又急切地补充说:“就算属下侥幸是那劳什子天命之女,那也是幕主您慧眼识珠,属下受您教诲这么多年,生是天幕的人,死是天幕的魂。”表完衷心,额头贴地跪好,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待宰羊羔。
千幕主单手支着下巴看戏,但眼神是冰冷刺骨的。
钱串子心里对水苓这种蝼蚁不屑一顾,但也知道,水苓是幕主特意安排进秘境的,他作为幕主最忠诚的狗,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打了幕主的脸。
况且丙末刚死,再死一个丁末,兰归梧和焚炎宗必会深究,暂且放着也无妨,玄海秘境里全是水,丁末又是水木灵根,这或许就是她的生路呢。
如这丫头所言,就算她是天命之女,拴着她的那根线早就捏在幕主手心儿里了,想到这里,钱串子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看水苓的眼神也变得炙热灼人,他现在倒还真希望这丫头是了,天幕握着天命之女,何愁大业不成。
“哈哈哈,恭喜幕主,贺喜幕主,还是幕主您神机妙算,那个秦仕人算什么东西,连给幕主提鞋都不配。”笑得极尽谄媚,脸上一叠褶子比包子褶还多。
“有丁末……”右手作势扇了自己一下,“瞧属下这嘴,有咱们水仙子在,水灵必定是手到擒来,属下等也会照顾好水仙子的,保她毫无伤。”
千幕主脸上笑意深了一丝。
钱串子看千幕主这会儿心情好转,神识传音道:“不过,属下有个不成熟的想法,需幕主先摒退其他人,丁末也留下听听。”
千幕主扫了钱串子一眼,摆摆手,钱串子意领神会,摆起威严的普:“幕主心慈,此次便不连坐了,除了丁末,其他人都退下吧。”
众人齐声:“谢幕主不罚之恩,属下牢记幕主恩情,必当粉身碎骨报答幕主。”再齐刷刷磕头,便屏声摒气退下了。
现在跪着的就剩水苓和钱串子,千幕主随口说:“行了,你俩也起吧,别跪着了,看的本幕主脖子疼,站着回。”
钱串子知情识趣的很,主动上前帮千幕主捏肩膀,待千幕主舒服的闭起眼睛,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幕主,既然上头说天命之女出自玄海,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成就水仙子。”
眉梢一挑,千幕主已经明白了钱串子的未尽之语,神识锁定钱串子,意味不明道:“甲一,你如今的胆子见长了,嗯?”
水苓秒懂,钱串子这是要弄一个人造天命之女,他这何止是胆子大,是要捅破天了,所以她利索的跟着钱串子又跪了。
钱串子懂千幕主没一掌拍飞他,就是有希望,遂舔着脸继续:“所以才需要幕主的定夺。”
“继续。”
“属下记得幕主还有一株洗灵草,而水仙子正是水木灵根,进入秘境之后,先让她服下洗灵草洗去木灵根,等属下捉到水灵,施以秘法催化,定能将水仙子变成水灵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