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感觉好遗憾,我应该早点告诉她的。”
自从公选课上第一次见到刘灵,张文声就跟池小闲说她是理想型。
每次上课前,他都要捯饬一番头,戴上那只贵重的腕表——成年礼上他父亲送的。他还争取了课代表,上课前帮她把设备都调试好,讲台擦得一尘不染……
“别担心,我没事。”张文声倒反过来安慰了池小闲一句。接着他问了一句,“你说,他们某种程度上丧尸算不算永生了呢?”
“至少没有什么病痛衰老了吧。”
池小闲熄灭手机,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从床上爬起来探出头来,现刚才还在桌子前看论文的方樾不见了。
池小闲起身去洗了个澡,再回宿舍时,方樾桌上多了一堆东西,方樾正坐在桌子前摆弄着一只手机。
“这是谁的?”池小闲忍不住问道。
“李通的手机,我又去了趟他房间,想找点东西研究一下。”
方樾一转头,便看到池小闲正在擦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他穿着件宽松的白t,水洗过的皮肤清透亮,锁骨处透着些淡粉的血色,身上带着一股温热的水汽,沁着些沐浴露的柠檬香。那香让人联想起阳光下
翩飞的蝴蝶,轻盈而明快。
池小闲探身去拿那手机,并没有注意到梢上的水滴落在了方樾的手背上。
冰冰凉凉的一小滴,让方樾晃了下神。
池小闲拨弄了两下手机:“有密码。”
“试试他生日。”
方樾拿过李通的一堆打印资料,水印里有他的学号,学号里面包含着生日。
池小闲试了两次年月的组合,成功解锁了手机,点进ro去查看他的聊天记录。最上面一条是一个备注为“学生会大家庭”的群聊记录,第二个备注是“爸”。
池小闲点进第二条,翻了翻记录。
李通的父亲和他之间的聊天内容很少,大部分是一分钟到两分钟左右的通话记录。在最近的一条消息中,他提醒李通储备食物,并着重强调——“不要出学校”。
再然后就只有单方联络了,李通给他父亲消息,他父亲却没有再回复过,看样子是失联了。
“不要出学校?”池小闲疑惑道,“是指外面更严重的意思么?”
“我们学校虽然在核心区,但除了少部分外宿的学生和每天往来的老师,平时都比较封闭,人员进出也要刷卡,反而相对安全一些。”
“但他父亲是政府高层,如果提前知道消息,应该有办法让他去更安全的地方,学校毕竟也没有什么警力保护。”
“是啊。”池小闲道,“不少师生也都感染了,校园里也并不安全。”
“除非政府部门先一步沦陷了,包括安全部。他父亲一直没回复他消息,大概率外面已经自顾不暇了。”方樾顿了一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我也有个猜想。”池小闲插话道。
“你说。”
“这个猜想就比较大胆了。我记得学校这片用地原本是划拨给空军部队的一个下属单位,后来不知怎么被教育部争取到了。”
方樾目光里掠过一丝惊讶。
“我虽然会屏蔽课程群聊,但聊八卦和奇闻异事的群我从来不屏蔽。”
“你还真是……”方樾无奈道,“不过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你去过实验楼吗?”
“没。”
“实验楼的电梯只标注了地下两层,但我听教授们说原来地下一共有六层。”
池小闲惊讶道:“这么多?”
“据说以前是部队放电磁炮的地方,武器被部队运走后,剩了一些大型保密设备不方便运输,于是就地封存了,楼层也被封锁了,没有下去的入口。这个说法有一定可能性,因为很多学生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