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语气,可真不是什么受欢迎的。
“歆歆准备准备,与我一同前去。”
战战兢兢收拾好,在亓斯攸拿着珍珠耳环比对在闻歆耳边,不知道是第几回感慨着:
“可惜了,若是歆歆能戴上,定是极美的。”
闻歆只能干笑几声,一把抓住他手腕,小心翼翼将他手中的耳环取下,收进盒内,拽着他的人就往屋外走。
亓斯攸就这么任由闻歆拉着,只是他身上的这份阴晴不定,着实令她心慌。
“歆歆就这般迫不及待?”
这是哪里的话?
闻歆如芒在背,明明就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是谁气到了这位爷,正绞尽脑汁着想办法哄,就听他不咸不淡,开口道:
“走错了。”
顺声回,亓斯攸面无表情地提了提唇,指了指另外一条与现在正走的,完全相反方向的路。
到了会客处,亓斯攸将闻歆安排在一面五折的木雕镂空屏风后头;
临走时,倾身上前,点了点她的唇,
“在后头乖乖的,别出声。”
明明是柔声细语的一句叮嘱,闻歆却嗅到了毛骨悚然的味道。
见她乖顺点头,他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才略有好转。
百无聊赖地坐在屏风后头许久,不知是打到了第几个哈欠,才听寒暄声响起。
一开始的几人约莫在门外交谈,闻歆听得并不真切,只好奇着,不知来人是什么身份,竟能让亓斯攸如此。
可当客人进屋,隔着一面屏风,真真切切将那你来我往给听了个彻底;
本单手支着脑袋的闻歆嘴巴微张,瞬间端坐起身,置于膝上的手下意识攥紧,指关节泛白,少有的坐立难安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陈家再如何,也从没有产生过自立为王的念头;
无他,只因菱东这处物资匮乏,按着这地理位置,地界处境,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想到此,闻歆不免感慨,怪不得亓大帅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姜还是老的辣。
可人算,到底是不如天算。
前一阵,先是亓二那里需要支援,后来又是陈世聪出事,亓斯攸再对外称病养伤这么许久;
现如今,明面儿上管事的,是亓大帅派来的人。
一个对菱东不知根不知底的陵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