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未曾听人提起过,”旁边的瘦削书生摇摇头,随后又悄悄左右一瞥,见旁人正醉心于击鼓传花,无人在意他几人,这才又八卦道,“我观秦王对这位南公子维护有加,方才甚至不惜自己以身犯险也要护住他,莫非此人是秦王中意的王妃人选?”
“秦王妃?”另一名蓄须的书生满脸诧异,“可这南公子乃是男子,如何能做秦王妃?”
瘦削书生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一通分析道:“虽说开国至今尚无皇子王爷娶男妃的先例,但细数起来,朝中大臣和皇亲国戚中却有娶男妻之人,由此可见,上面并不反对此事。”
见两个同席听得认真,瘦削书生颇有几分自得,又道:“况且秦王若是对南公子无意,方才又何须相救与他,让他自己摔倒在后再扶他起来不好?”
南淮笙听得瞠目结舌,嘴里的乳酥豆沙糕都吃不出没味儿了,这些家伙也太能胡诌了吧,不去写话本简直浪费人才。
想他南淮笙和秦寒之可是清清白白,要说真有什么,那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他那天甚至连碰都没碰到过秦寒之呢,怎能随便污人清白。
南淮笙直勾勾地瞪着对面那几个传谣的书生,咔嚓一口咬掉一块荷花酥。
那瘦削书生见同席被自己的理由说服,正得意呢,就见一名摇着折扇的风流书生看向他几人,说:“诸位连南淮笙之名都未曾听说过?”
圆脸书生连连摇头,脸上横肉几乎堆起波浪。
风流书生道:“户部杜尚书可曾听说过?”
几人同时点头。
风流书生:“杜尚书那位秦淮来的千金外孙可曾听说过?”
几人再次点头。
“!”
“杜尚书的外孙?!”
“这位南公子竟然就是那个尚书府的南淮笙!”
“无怪乎秦王维护于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之前听人说那痴儿清醒了,我还道胡说,没想到竟是真事。”
“这是痴儿?这分明是神仙!”
风流书生但笑不语,只看那几人争论究竟是痴儿还是神仙。
南淮笙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名风流书生,世上果然还是好人多。
要知道古代可是及其重视名声的,今日这事传出去,对他倒是无伤大雅,但对秦寒之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