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在逗弄孩子,容嫣走出屋中,在芙荷院的院子里透气。
她站在廊檐下,看着院门,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三年前她和顾长颢成婚的第二日,她还记那时兄长就这在院中吐了血,触目惊心。
那时只听人说兄长是因为快马加鞭赶回来道贺,路途劳累所以才吐了血,现在又是何缘故?
“青环,你去前头问问温康大夫回来了吗?若是回来了,请他晚些去青梧院替我诊脉。”
府中人都不知道这事,想来兄长没那么严重吧,若是严重肯定会惊动很多人的。
但直到第二日,温康才从外头回来。
把脉时,听到容嫣问起顾长颛,温康愣了一下。
“这是大公子的老毛病了,大公子在战场上曾被敌人一枪穿透了脏腑,虽大难不死,但伤了脾胃。”
听温康那句“一枪穿透了脾胃”,容嫣抽了口气:“何事的事?”
“约莫年了,这几年大公子养的不错,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大公子不沾酒一般不会有碍。”温康解释。
“那兄长这次……”
“昨日大公子喝多了,这旧疾就犯了,”顾长颛不想大肆声张这事儿,但温康望了容嫣一眼,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昨晚大公子吐了整整一盆血,废了好大劲才止血。”
温康说完,盯着容嫣瞧了几眼。
容嫣面上似乎只是带了些寻常的关怀:“那兄长现在如何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失了太多血,得养上数月才能养回来。”
接下来容嫣说了些寻常的客套话,便把温康送走了。
温康离开青梧院后,又有人来寻他:“温大夫,三少夫人说建平小公子昨夜出了疹子,要您去看看。”
“好。”
等温康从三房那里出来,再次经过青梧院的时候,他脚步一停。
不对劲。
方才徐如芹不依不饶质问温康昨夜为何不在府中,非说他差点耽误了小公子病情,温康向来怂惯了,怕她找自己麻烦,只好将顾长颛吐血一事拿出来当挡箭牌。
可是……温康突然又想起方才他对着三少夫人提起这事时,三少夫人的反应虽跟二少夫人大致无二,但却又不完全一样,但到底在哪里有微妙,他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来。
温康边走边琢磨,怎么都琢磨不透。
回到院子,看到一胖一瘦两个小徒弟在用午膳。
桌上摆上一盘肉,两个徒弟没人动筷。
温康知道,瘦徒弟压根就不热衷吃肉,而胖徒弟是因为太胖了,温康便时常告诫他肥肉对身体不好,所以胖徒弟很听话也控制不多吃肉。
“靠,我悟了。”
听师父突然大声,两个徒弟看过来。
温康示意二人继续吃饭,不用管自己,他自己则在药铺子踱了几步。
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的表面上的态度是一样的,但区别就在于,三少夫人是真的压根儿不怎么在意,而二少夫人……
像是一种熟练的克制。
温康突然觉得自己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想到大公子这些年让他做的事,虽然不知具体缘由,但他也能猜到几分真相。
先前只以为大公子一厢情愿,却没想到二少夫人也……但二少夫人和二公子的感情也不似作伪,温康越想越困惑。
“师父,你头疼吗?”徒弟看到温康一直拍自己的头,不免担心。
“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温康想到祖宗就是因为当初好奇心太多差点族灭,赶紧克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