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哥会武功,真是一件奇妙的事,纤纤很开心。”
6之山想不通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他纵然会武功,也不过是个瞎子,又有什么用呢?
苏祈春继续说:“山哥哥有武功,就没人敢欺负纤纤了,纤纤知道山哥哥一定会保护纤纤的。”
6之山微微笑,不知可否。
“最重要的是——”苏祈春在屋门前停下脚步,扭头去看6之山几近透明的侧脸,她认真地说:“最重要的是,山哥哥可以保护自己了。”
“以后没人敢欺负山哥哥了。纤纤好开心。”
6之山的指尖颤了一下,麻的手心像失去知觉,他僵硬地侧过脸,那股微苦从鼻尖蔓延到心口。
“山哥哥。”苏祈春声音变得很轻,6之山耐心地听。
“纤纤要回去了,明天山哥哥一定要等我。”
6之山点头,扭身对着苏祈春离去的方向。
没有叮当的铃声,只有轻快的脚步踏在如霜月色下的碰撞声。
在风里,6之山能听到很远之处的声音,因此他站了很久才离开。
一连几日,不论多晚,青松树下,总能见到一抹白色的欣长身影,他久久地伫立在那,等到夜霜落满双肩,圆月泛出霜似的白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便会从岑黑中出现,一团雪儿似的,扑到6之山身上,熟捻地挽住他的胳膊。
6之山总会顺从地被她拉着走,一路上,听着她的各种絮叨,有时他会跟着笑,那笑淡淡的,却格外温暖,像冰川上的一簇火苗。有时他会跟着皱眉,甚至生气,只因他听出苏祈春的沮丧与悲伤。
而他不想让她悲伤。
这一来二去,月雪阁中的人都知道苏祈春日日要来找6之山,一见苏祈春来便去唤他家公子。
苏泽兰日日瞧着苏祈春过来,瞧见她仰头看6之山的样子,心里是真心欢喜这个小女郎。
她不禁心头感叹,这苏家也就苏祈春是真心关心6之山,真心不嫌弃他的病,真心希望6之山快些好起来的。
正想着,6重推开门走进来,外面风雪正盛,他身上的灰鼠氅衣上犹带着些零星的雪粒子,浑身泛着寒气。
苏泽兰上前,替他掸去身上的冷寒,回头一看他阴沉的脸,心下不解,问道:“你去三弟那里怎么样?苏川谷的病可有大碍?”
苏川谷前些日子不知何故得了病,缠绵病榻好几日了,苏知辛开了些方子也总不见好,拖到今日,6重少不得要去看看。
6重缓步走到桌子前,端起桌上的热茶嘬了一口,脸上愁眉不展。
他今日去看苏川谷时,才知道苏川谷是被6之山打伤的,伤的很重,胳膊几乎都抬不起来,苏知辛说没有十年的功底不能将人伤成这样,老夫人心疼6之山,又知苏川谷平日的德行,将此事掩下,这才没让6重他们知道。
“苏川谷伤到了手腕,要修养些时日。”
苏泽兰只当是小孩子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