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又问了问老刘头这边的风土人情,家家户户种什么之类的。
老刘头,则主要是想问出对方是做什么的、哪里人、有没有钱这些。
那“牛皮小包”说了个外地地名,老刘头也没听清楚,心里一直在合计等下喊多少钱,怕喊多了对方不干,又怕喊少了自己后悔。
说话间,船已经靠岸。
老刘头将竹蒿从船头的洞口插入水中,稳稳的将船定在岸边。
那中年人便问道:“老先生,我们两人渡河,多少船费?”
老刘头说道:“撑船是项技术活,老汉撑这船也有些年头,全当是为人民服务了,附近村民渡河一般收个一角二分钱,两位是外地人,外来是客,我就收一角钱一个吧。”
中年人从牛皮小包里掏出五角钱,直接递给老刘头,笑道:“老先生辛苦,我平生最是怕水,但坐老先生这船却是平稳舒适,我们两人这趟,就算五角钱吧。”
老刘头有些懵的接过钱,手微微颤抖着,嘴唇颤动却是说不出话。
而那两个外乡人,和老刘头还有许东年,再次打了个招呼后,已经和同伴跨上岸。
“两……两位,晚点还坐船回去不?老汉可在这等着呢。”老刘头手里握着五角大钞,欣喜若狂,连忙问道。
“不了,我们绕去直接过大桥回县城就好。”中年人回头说道,然后便和同伴走远去了。
许东年也跳上了岸。
“干啥去呀许小子,帮我看会儿船啊!”老刘头连忙喊道。
“有事,待会儿。”
……
许东年紧跑了一阵,追上了那两位外乡人。
“两位,等等。”
那两人转过身来,瞧见是许东年,穿着衬衣的中年人客气笑道:“可是船费不够?”
许东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刚刚听两位大哥说,过来收葛根,想问下,什么价钱收?”
中年人道:“其实主要是收葛根粉,元一斤收,小兄弟,你这边有?”
许东年不答反问道:“那你们收到多少了?可有找到专门种葛根的?”
中年人指了指同伴背着的那个大背包,说道:“没收到多少,跑了好些地方,才收上来十几斤,都是乡亲们上山挖来准备自家吃的,倒是没找到专门种植的。小兄弟有葛根粉?”
许东年心中已有计较,笑道:“即将有。要是我带着葛根粉,去哪找你们?”
这是个大商机啊!
中年人看了许东年一会儿,掏出一张小纸条,然后又拿出一根钢笔,刷刷刷在上面写下一行字,递给许东年说道:
“我姓赵,叫赵富民,要是有葛根粉,可以到这个地址来找我,我还会在那住上些时日。小兄弟贵姓?”
许东年接过小纸条,瞥了一眼,认出这是县城一个招待所的名字,他说道:“免贵姓许,许东年。赵大哥,改日我去找你。”
赵富民笑道:“那行,要是有葛根粉,许兄弟有多少我收多少,没有也可以交个朋友。我等你。”
他走南闯北,虽然面前的许东年穿着朴素,和他见过的那些村里年轻人的穿着打扮没什么两样,但从刚刚的交谈中,对方的举止神态,他能看出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所以他也是异常客气。
许东年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