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沉默了片刻:“是我疏忽了“
希锦听这话,越来气了:“舅父,知道你往日忙于朝政,知道你辅佐官家付出了许多心血,我也是领情,心里更是感谢,如今把两个孩子抱在宫中一起养着,我也想他们能过得好,是以往日凡事我总是要留心着,不敢让他们受半点委屈,可我到底只是表嫂罢了,我便是用心了,他们心里也是巴望着你。“
说到这里,她眼国都要红了:“我本来愚着,请官家和你商量,怎么给孩子庆祝诞日,结果你可倒是好,你早忘得一干二净,竟然打算出门几日了“
简看她情绪激动,一时眸中也是泛起愧疚,只是她是皇后,又是晚辈,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好道:“这…确实是我疏忽了。“
席锦这么泄一通后,其实也觉得自己逾越了。
不过反正说都说了,管他呢!
她便略收敛了些情绪,道:“舅父,反正你自己想想吧,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说给孩子怎么庆祝诞日“
说完,她一甩袖,直接走了,倒是把一个简给扔那里。
走出凤栖殿的时候,她心里特别痛快,觉得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昔年他给自己摆脸色的恶气。
这人不是永远四平八稳吗,不是永远波澜不惊吗,让他愧疚去吧!
她这么离开凤栖殿,莫家几位小娘子便过来了,这是早就说好的,要一起打叶子牌。
她们几个过来
后宫,恰好经过那凤栖殿,一眼看过去,自然看到了简的侍从和座驾。
这都不用猜,大家都知道是简,若是官家自然乘坐马车,若是皇后娘家,那也是直接召见了,唯有简会骑马过来凤栖殿。
一时那莫三娘子捕了据唇,眼低下头,她如今已经订亲了,婚期都已经定下。
其实在筒和离后,莫太妃也曾经动过念头,甚至问起来,听那意思,是让她多进宫,多和两个孩子熟悉,也许能走两个孩子的路子。
筒在朝中位高权重,已为国公,又是官家倚重信任的舅父,纵然过去当继母,可只要进入家门,这一生富贵无忧。
莫三娘子不是没动过心,不过思虑再三,到底是放弃了。
她听皇后提起过,说那韩家娘子和离后,过去了偏远的流放之地,日子过得并不好,特别是她母亲因病去世后,她被堂兄弟诸般指摘谴责,倒是把罪过推到她身上
至于往日的嫁妆,以及简给她的赠予,已经被挥霍得差不多了。
这事传到简耳中,他派了人过去,略做了安置。
但也只是安置而已。
那韩家娘子拉不下脸,可其实那意思已经有些想回头,但简却并不理会。
他说覆水难收,说既然走了那就不要回来。
莫三娘子想到这里,苦笑一声,筒心里是没什么儿女情的,他就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是只有他外甥那江山社稷的人。
白日和莫家几个小娘子打牌时,希锦其实还是有些心不在焕的,莫家几位娘子也都察觉到了,便试探着问起来,她自然是没多提。
莫太如是想让莫三娘子给筒做续弦的,而如今莫三娘子婚期都定了,说出来白白尴尬姓了。
玩了一会牌,恰好外面送来了新鲜的各样野味,希锦便命人焘了,又请来萸太妃,大家一起同食,如此一直热闸到了黄昏时,这才散了。
晚间时候阿畴回来,略梳洗过后,却是和她说起家常:“今日舅父过来凤栖殿,
你是说了什么?“
席锦有些心府,便含糊地道:“也没说什么,无非是两个孩子的事。“
她想想又觉得自己不必心座,便道:“虽说这是朝堂上的事,我原不该多说,但你不觉得舅父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吗,两个孩子养在内廷,可他真能当自己是个孤家寡人,竟什么都不操心吗“
她哼了声:“太便宜他了!“
阿畴道:“晋午过后,舅父和我谈了,接下来他便留在皇城,为孩子过两周岁诞
希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