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窈的唇边泛起了一抹苦笑,她半垂着眼,轻叹道:“没什么原不原谅的,都过去了,我早就不怪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沈郗激动地握住她的肩膀,满眼都是疑惑。
许知窈慢慢抬起头来,语气怅然地说道:“我们走到这一步,不仅仅是你和我的原因,还有太多别的因素。可不管是为什么,我们都已经结束了。回京去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
“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阻碍?”沈郗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苦,但即便如此,他的神情依然坚定。
许知窈沉默地看着他,半晌都没有说话。
见她不肯回答,沈郗紧紧地凝视着她,语气凝重地说道:“如果你指的是母亲,我自然有办法说服她。”
许知窈垂下了眼眸,伤感地叹息道:“她不会希望我回去的。”
沈郗却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承诺道:“你放心,她若是再为难你,我就带着你到府外另辟宅院。”
被他眼底的坚决震住了,许知窈难以置信地反驳道:“可这么做你会遭人非议的?”
皇帝以仁孝治国,父母尚在,儿女不得轻易分家。他身为右都御史,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分家意味着什么。
“比起失去你,别的都不算什么。”沈郗神情地凝望着她,眼中尽是无畏。
看清了他眼中的情意和坚持,许知窈痛苦地移开了视线。
看见她眼中的犹豫和逃避,沈郗心头一沉,急切地问道:“除了母亲之外,你还有什么顾虑?”
见她始终不肯看着自己,沈郗无奈地叹息道:“若是为了孩子的事,你大可放心。就算我们一辈子没有孩子,也有麟哥继承沈家的香火。那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将来一定会光耀门楣,你不必有压力。”
听他这么夸赞江绮罗的孩子,许知窈的心中既苦闷又愤怒。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
她仰起头,神色悲愤地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成亲三年都没有孩子吗?”
沈郗被她愤怒的眼神所震慑,愣愣地看着她。
只见许知窈红了眼眶,悲伤地问道:“你还记得我喝的那些汤药吗?”
沈郗迟疑地点了点头,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念头,他震惊地问道:“你是说那些汤药有问题?”
许知窈眼含泪光地点了点头,面上满是悲切。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母亲不会害你的……”沈郗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道。
许知窈凄楚地笑道:“不是你母亲做的,在汤药里动手脚的另有其人。”
沈郗面色一沉,急切地问道:“是谁要这样害你?”
许知窈缓缓抬眸,眼含恨意地说道:“是江绮罗!”
沈郗呆楞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看清了他眼中的惊疑,许知窈心口一窒,心痛如绞地低吼:“就是她,你没有听错。”
沈郗错愕地松开了手,难以置信地追问:“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心悦你……”将他的惊诧看在眼里,许知窈的语气充满了苦涩。
“怎么可能?”沈郗大惊失色,为这耸人听闻的话惊骇不已。
许知窈冷笑一声,讥讽道:“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猜错了,可后来仔细想想,这些年她对你的关心早已越了叔嫂的界限。你屋里用的那些笔墨纸砚和香炉香料,无不出自名家之手,有多名贵你应该比我清楚。”
“大到田产铺子,小到每日饮食,她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比我这个做妻子的还要周到妥帖。平日里她和我并无来往,可每次你休沐的时候,她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要到蔷薇院来。谢梦莹住在府里,她甚至比我还要愤怒,你以为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在沈郗惊愕的眼神中,许知窈接着说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