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转了转茶盏,说着站起。
“如此,我便去寻那侍卫,小郎君且候一会儿,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话音落下,女君身影消失在凉亭间,抬眸望去,只能瞧见一抹残影。
阮言卿放下笔,“泠王心腹,可曾察觉自己已经中毒?”
“无。”
一道黑影落下,跪在地上回道。
“她的那些手下,敲打的还欠些火候。”
阮言卿看向黑影。
“属下已经派人往她们的膳食里下了泄肠散,如今她们个个体软力疲,精力懈怠,加之昨夜那些蛇蝎毒物的惊吓,她们已有离去之意。”
影卫揖手,赶忙道。
“如此,泠王心腹独木难支,想来梁女君只需稍稍威吓一二,便足以震慑住她。”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阮言卿将写好的药方叠起,合拢,音色很淡。
影卫应下,“郎君放心,动手时,那心腹只会渐渐觉内力不支,至于那些手下,今早已经灌下参汤,面上与常人无异,拼杀起来,梁女君的伤不会受到影响,更不会觉端倪。”
“那位近日可有消息?”
阮言卿凤眸抬起。
“镇武侯前两日突然去了滁州,那位私下约见了镇武侯,泠王的两桩官司似乎已经有了眉目。”
影卫回禀。
阮言卿眉目清冷,音色微凉,“朝堂只手遮天的镇武侯,怎会为这种事犯难。”
凤眸底毫不掩饰的厌恶,“为了那个位子,押注了泠王,却一次次……”
影卫埋着头,不敢接话。
“镇武侯豢养私兵之所,绝不止一处,派人查明白。”
阮言卿衣袖下指紧蜷,眸底冷意浮上来。
“诺。”
院落正院,女君一柄软剑,几乎没费多少力,就将数十人撂翻了。
梁宣玉微微挑眉,这么弱?
泠王到底是有眼力,还是没眼力,怎么眼光差到此种地步?
“喂,我说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梁宣玉脚一勾,将侍卫的长剑拿在手里,一剑插在侍卫手腕,打量侍卫神色,微笑,“阁下,莫非以为我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