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玉微微扬眉,“小郎君,这是在安慰在下?”
“不是安慰。”
阮言卿凤眸轻垂,颊腮浮起一抹嫣红。
梁宣玉抱剑,轻笑颔,“好吧,小郎君既然说不会有事,那我就放下心了。”
“簪星,楼主性子执拗,偶有偏激,但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今日之事,大抵也有我的缘故在,还望你多担待,莫要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毕竟江湖中,多一友,总比树一敌,更让人愉悦。”
梁宣玉侧,看向沈簪星,“还有以你的性子,与人起争执,倒是令我意外,是楼主冒犯了你什么吗?”
“只是一些小事。”
沈簪星避而不答。
梁宣玉眉梢微动,不再追问。
“梁宣玉。”
花雨散扶着枯井,这会儿终于有了力气,扶着枯井边沿,缓缓站起。
“花小掌柜。”
梁宣玉颔了下,看向身侧的小郎君。
阮言卿眉眼清冷,对上女君视线。
“他无事,只是药效还未彻底散去,行动有些迟缓。”
“你的手怎么了?”
花雨散走近,黑而亮的眼盯着被绷带包着的手,眸底有些担忧。
“方才出了些意外。”
梁宣玉摊开右手掌心,又微微握拢。
“已经没事了,也没多疼,多亏了小郎君的药。”
“真的吗?”
花雨散娟秀白皙的脸微微皱了下。
“梁宣玉,你以前也这样总是受伤吗?”
“身在江湖,见多了刀光剑影,这点伤是会有些,但并不致命,所以不必担心。”
梁宣玉笑了声,抬手正要拍拍花雨散脑袋。
阮言卿凤眸微侧,扯住了女君衣袖。
“?”
梁宣玉眉轻挑,看向拉着她衣袖的小郎君,眸光透着询问。
“绷带松了。”
小郎君音色极淡。
梁宣玉手收回来,手心手背都看了一眼,有些疑惑,“松了吗?”
“松了。”
小郎君拉过女君的手。
梁宣玉任由小郎君动作,随着包扎上的结被打开,梁宣玉眼睁睁看着小郎君又将结给打上。
“小郎君你……”
梁宣玉看了看并没有松紧过的绷带,望向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