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眨眼,望着漂母。
漂母也不言语,只是将饼子塞给韩信,便继续浆洗衣服。
“信他日必当重谢。”
韩信也记不清这是漂母第几次为他带饭了。
素不相识,偶然相逢,却从不曾多言。
见他饥饿,将吃食分他一些,这便是他与漂母的所有交集。
漂母抬头,看向立誓重谢的韩信,眉头紧皱“堂堂的男子汉,应养活自己,而非靠人接济,同情怜悯之心能接济一时,却无法一世。”
“我只是可怜你,而非图重谢。”
言毕,漂母便再也没有开口。
韩信之名,在淮阴虽算不上家喻户晓,但也非无“名”之辈。
只是,这个名有些晦气。
以蹭吃蹭喝,厚颜无耻,却又心高气傲桀骜不驯而著称。
报答?
她从未想过。
韩信怔愣片刻,便要离去。
心中暗暗誓,今日漂母赠饭之恩,他必当铭记。
“小伙子,这里有你的鱼。”荪歌嘴角挂着狼外婆的笑容,对着韩信招招手。
韩信不解,眼神警惕“是你的鱼。”
荪歌:……
这是区别对待吗?
漂母的饼子就能接,还许下千金相报。
她的鱼就这般冷淡,难不成鱼有毒吗?
韩信:鱼没毒,你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