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组长,当然他听你的。”
……
();() 接下来的安排已经和苏林洋无关,不过作为特别行动组里的一份子,他还是等到沈君舟把接下来的工作布置完;吃过晚饭,又和其他小组长一起看过几个监视点送来的照片,这才和其他人一道,离开了警察局总部。
监视点送来的那些照片里,没有人出现在他在四平街的记忆里。
回到和记旅社,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一进房间,躺在床上摇着蒲扇的范戎便对他说道:“先说一声,没给你留饭,要是没吃,你就自己到厨房去碰碰运气。”
“吃过了。”
苏林洋说一声,来到自己睡的那张床前,边脱衣服边向范戎问道,“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
范戎点头答道:“有。有两个人来找过你,一个叫赵统申,一个叫苗义,见你没在就走了,也没说什么事。”
天闷热难耐,给人一种连皮都想扒掉一层的感觉,苏林洋没有接话,忙着脱掉身上的衣服。
身上的衣服扒光,就剩一条裤衩,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拿起扔在床上的烟,取一支扔给了范戎,自己点上一支,这才说道:“给你说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归我管了。”
范戎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你是说我俩搭伙?”
苏林洋没有出声,点头。
“谁的命令?”
“还能有谁,当然是姓沈的命令。”
范戎一声欢呼,“这太好了!——我给你说林洋,我现在就怕上面分个任务给我,要我带人负责完成,那就惨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怕动脑筋了。”
怕动脑筋是假,想混日子才是真。范戎的心思苏林洋再是清楚不过。
原来那个苏林洋和范戎虽是江苏老乡,不过在离开江苏以前,两人是互不认识的,两人是在准备前往陕西的途中,于河南郑县一个名字叫着“流亡青年抗日宣传队”里认识的。
两人加入这个宣传队的原因,是两个人都被窃贼窃走了钱包和行李,除了自己什么也没剩下,为混一口饭吃才加入到里面去的。
然后,这支宣传队就被整体打包送去了湖南临澧,成为了正准备开班的“中央警官学校特种警察人员训练班”里的一名学员。
当戴老板站在众学员面前介绍自己的时候,那个苏林洋这才明白过来,是军统河南站把他们送过来的,“流亡青年抗日宣传队”不过是军统河南站的一副马甲,目的是为军统多吸收些知识青年,壮大军统这支队伍的同时,也提高一下军统特务的整体素质。
那个苏林洋甚至在怀疑,偷走他行李和钱包的窃贼,就是军统河南站派出的特务干的,目的是逼他就范。
不止那个苏林洋有这个怀疑,范戎一样有这样的怀疑,两人曾经还为此在私底下交流过。不过因为没有证据,加之已经“卖身”军统,回不了头了,两人的交流最后以发一通牢骚结束。
“别忘了你是临澧班出来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有你单干的那一天。”
苏林洋含蓄提醒。
范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管它的,先顾眼前,那一天等来了再说。”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敲响。
();() “谁啊?”范戎冲房门叫喊一声。
门外有人问道:“请问一下,苏组长回来没有?”
赵统申的声音。
苏林洋接话,“我在,门没关,进来吧。”
门推开,赵统申和苗义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