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岭立刻觉得这桩生意必须做,纤手搭在许寄北胳臂上,撒娇。
“小庄主,我竟不知你这么会做生意,失敬。”许寄北轻笑。
“教主谬赞,生意是南来北往的人情,若没有教主惠予家父的一块龙涎香,晚辈无凭登门,此后这桩生意还需教主支持。”
“谁跟钱也没仇。”
湛谦洽谈生意的时候,一列女眷簇拥着面覆薄纱的繁宛洛来到慕适容所住的无不斋。小容正在院里等候,繁宛洛一见她便摘下面帘谢礼,小容扶住她。她们进屋,两膝相比坐下,小容仔细观察她的脸面,“你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繁宛洛说:“少庄主待我不薄,蓬莱瀛洲很照顾我,每月汤药、滋补花费良多。”
慕适容“噗嗤”一声,“六韦花钱多,别替他省。你不知道吧?湛少庄主一个月例钱——”她伸出四根手指。
繁宛洛试探地问:“四两?”已是不可置信的语气。
慕适容又笑出声,“四两已够普通人家一个月的花销,但他是——四!千!两!”
繁宛洛几乎昏过去。虽然她知道六韦花山庄绝非等闲,但用具体数字量化以前,差距是模糊的。繁秀才在家中景况好时会给她十几个铜板的零花,那已是令她幸福的一笔款子,她想象不到湛谦每月怎么过才能花出去四千两。
慕适容狡黠地问:“义兄要娶你吗?”
谈及此,繁宛洛喜忧参半,“贱籍女子,放良也只能为妾,而且他房里有人,以后再娶进正室夫人,我只怕······”
小容听着也犯难,“所以你还在考虑。”
繁宛洛咬着唇,点一下头。
“先让他出钱把咱身子养好,不行再踹了他。”
繁宛洛一惊,推了小容一下,四下看有无隔墙之耳。
“我说真的,若你到底不同意,义兄会体体面面送你一份嫁妆,让你另谋良婿。”
繁宛洛哀伤起来,她坐蜡的正是这点,他每日温柔耐心,并不逾礼,派人给她落魄的娘家送钱粮,她还听过蓬莱如数家珍地讲他的义举,知他是磊磊君子。她在短短几年间经历家庭巨变、亲人反目、无法反抗的凌辱,如果早在一切生前遇到湛谦,她会天真的依从他,可现在的她望着这个好人儿,想象出的是风声鹤唳的埋伏、深不可测的陷阱。
慕适容问:“你服过什么猛药?”
繁宛洛答:“花绮麓的妈妈给过我息肌丸······”
她一说小容就明白了,“用过几次?”
“不到半年,从你救下我才停。”
慕适容若有所思,“你还年轻,要有信心能恢复好,但含麝香、红花、桂枝、石斛、广藿香、夹竹桃的药物一定不能沾了。我给你开两张药方,一种内服,一种沐浴。”
“好妹妹,若不是你,我早做了梁上鬼,你又治好了我的嗓子。大恩大德,衔环结草我也会报答。”
慕适容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