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踉跄着走出来时,大门里隐约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懒洋洋地与他们告别,那些男人通常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门口,嘴边挂着甜蜜的笑意。
赵明月眯着眼看了看牌匾——群芳楼,这里果然是潭县最有名也是最大的青楼。
群芳楼边有杂役低头清扫着,地上是一堆的牡丹花瓣,漂亮而颓靡,应该是群芳楼昨日举行了什么活动。
周牙人带赵明月看的宅子有好几个,她现在正在看第二个宅子,第一个离自己办公的衙门太远了,赵明月直接看起第二个来。
这小宅子有一进大小,比起她之前看过的吴家府邸小上许多,但是宅子白墙黛瓦,还带了个小院子,小院子种了竹子、柿子树等应季的植物,布局雅致。
脚上踩的青砖据说是出自名窑师傅之手,青砖方正有序地排列着,显得古朴平稳。
赵明月问了周牙人,这宅子是一百五十贯,已经便宜了许多。
对于赵明月来说,还是有点负担不起,幸好男主找到与自己春风一度的宫女后龙颜大悦,赏她不少钱。
赵明月好不容易将钱砍到了一百四十贯,周牙人就苦着脸说再降就要赔钱了,她才点点头说买了。
“那可恭喜赵大人乔迁新居,安宅潭县了!”周牙人喜滋滋地将地契交到了赵明月手上。
赵明月虔诚地双手捧着着地契,上面自己名字还有未干的墨渍,她轻轻吹了吹,心底还有点不真实感。
这房子就是她的了。
赵明月放下行李,将钥匙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拿着任命状准备往衙门去上任。
地砖在阳光长久的照耀下变得滚烫,潭县的衙门紧闭着,门前的衙役们无精打采地站着,跟群芳楼有的一拼。
赵明月催他们去禀告一下,那些衙役们也只是瞥她一眼,眼里还有些轻蔑,他们都雷打不动地站在原地。
“这是任命状,我也不信一个女子来潭县上任县丞的消息你们不知道。”赵明月故意顿了顿,语气带着猜测。
“难道大家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来欺负我这个新县丞?”
“这人地位不低,难道是县……”令。
赵明月说到“地位不低”时,那些站在门口的衙役们脸就如同打翻了的染缸一样变得五彩缤纷,更是在赵明月要说出“县令”一词时急忙打断了她。
“赵大人说笑了,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们这就去禀报,这就去!”
赵明月和善可亲地说道:“对呀,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劳烦各位禀报一声了。”
大堂内,汪安通汪县令带着他的手下汗流浃背地站着,他给了自己手下一个狠狠的眼刀。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仅没有把那女的打了,还让她现了。
汪安通今天本来就不想来衙门的,实在是要事在身过不来。
他想着这赵明月虽然是皇帝任命的,但只是个县丞罢了,骗她自己没在衙门里不就行了。
没想到赵明月居然识破了自己的计划,他被手下叫醒,紧赶慢赶才来到了衙门大堂内。
赵明月步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