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靠得与明月极近,礼也没行便兴奋地说道:“娘娘您看,它今日多吃了许多,健康了不少。”
小鸟是前些日子病的,眼下终于好起来了,明月也没计较小宁子与她过近的距离,只是面色温和道:“才好转些就不用拿出来为了给我看受冻了,小宁子快送回去吧。”
小太监抿了抿红艳艳的嘴唇,他眼底泛了些泪:“娘娘唤奴玉宁可好,奴就想听这个。”
明月奇怪地瞥了一眼小宁子,她一向把人往好处想,还以为是小宁子想受尊重。
于是她只是稍稍拉开了小宁子与她的距离,笑了笑:“玉宁,去吧。”
“呵……”
一声极轻极轻的冷笑声传来,其中的阴鸷与寒意让周围的宫人们脸色骤变,纷纷跪下。
帝王身披龙袍,面色冷峻,冷风吹得他龙袍猎猎作响。
长生殿前只剩她和他站着遥遥相望,燕殊看都没看两股战战的小宁子一眼,他只说了三个字:“拖下去。”
他身边的侍卫便捂了小宁子的嘴,拖了小太监下去,太监嘴里仍然着含糊不清的声音,乞求皇后救救他。
不过他不知道明月处境,按燕殊生气的程度来看,明月觉得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
天上还在下着雪,明月长上微微沾了一层雪粒,明月唇角的笑意逐渐消散。
燕殊看了面色愈阴沉,如同风暴欲来的前一刻,他睥睨着自己在雪中微微抖的皇后,慢慢走向她:“居然有人能让明月这么开心地笑出来。”
真是个小疯子。
明月骤然又看见疯状态下的燕殊,不由得脚步又往后退了半步。
小疯子缓缓露出微笑,他从宫人手里接过披风给她披上,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女子白皙的脖颈动脉处。
手指带来的凉意让明月猛得推开燕殊,她惊叫了一声:“燕殊!”
她的语气之中除了害怕怒意还有一丝不解,小宁子只不过是个太监,燕殊怎么会如此震怒?
燕殊不顾她的挣扎抱起她,明月越躲他抱得越紧,在宫人们看来明月拽着燕殊衣袖的手都像是风雪之中紧紧依偎成鸟的幼鸟。
宫室内,宫人们全都退下了。
明月的一袭白衣在深色的床榻之上更像是一抹高山的霜雪,她在床榻上一边后退着一边惊惧地望着燕殊,心里生出些胆寒。
燕殊的盛怒更具冷意,他慢条斯理地找到了许久没拷上她的镣铐,将她拽了过来,一把铐在了她的脚踝处。
他神色莫测地凝视着明月,面容升腾起决绝高倨的笑容,他以面对情人般甜蜜絮语的语气道:“怎么姐姐一见到我,就笑不出来了呢?
既然笑不出来,那姐姐不如恨我,总还能记住我。”
燕殊呢喃的话语传来,耳畔感觉到的痒意一直顺着脖颈传遍肌肤。
镣铐碰撞的声音暧昧地传出,明月被按着后背无法后退,她艰难地仰着脖子,手是完全没力气去推燕殊。
燕殊缠着她的舌头吻她,眼眸中却未有沉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