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娘子客气。”周智清道,“我送给夏娘子的这几本书看完之后,夏娘子可以找些旁的书来看,四书五经类的可以阅读,女则女训类的亦可以阅读,全凭夏娘子喜好即可。”
有些女子内心强大颇有抱负,可以像男子一般读些心胸开阔些的书。
若是往后只想着相夫教子的,后者也是不错的选择。
总之,只要读书,其实不拘什么样的书,总是能学到东西,只需学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即可。
夏明月想了想,“话本可以吗?”
周智清,“……”
“也可,话本多是白话,读起来反而更加容易一些,用于巩固所学的字也十分适宜。”周智清道。
“好。”夏明月点头应答。
兴冲冲的。
周智清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看夏娘子这高兴劲儿,难不成读书识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独立地看话本?
也,也不错?
毕竟文字这种东西,就跟翻地的锄头,炒菜的铁勺一样,是一种工具,并非只是为了考取功名,吟诗作赋,用于消遣也不是不能……
对,吧?
周智清轻咳了一声,“总之,下回若是还有不认识的字或者不明之处,夏娘子仍旧可以随时来县学寻我。”
“是。”夏明月再次福了一福,“多谢周山长。”
而后,向周智清告辞,夏明月推上老李头早已给准备好的平板车,往回走。
途径东大街的书铺时,夏明月停了下来。
捏了捏怀中的钱袋子,确定今日带的银钱足够消费,夏明月抬脚走进去。
书铺中的店小二见有人来,急忙笑脸效应,“客官……”
在觉来的是个妇人时,脸上笑意减了大半。
书铺中卖书,也卖笔墨纸砚等物,可以说主要是供应学子书生所用之物,前来买东西的也大多是书生学子,最不济也都是身边的小厮或者书童。
妇人来铺中买东西的,极少,即便是有,也是他们不大喜欢的对象。
因为妇人大多斤斤计较,且并不懂行,需得解释许多遍这本书和那本书价格为何不同,这种纸张和那种纸张用处不一。
且往往是口沫横飞地说上一大通,妇人自己一头雾水,最终留下一句“还是让我夫君来买吧”,便扬长而去。
可谓是十分浪费时间和精力。
伙计脸上露出些许苦意,但还是勉强应对招呼,“不知这位娘子想要些什么?”
“我想找寻几本话本。”夏明月笑问,“不知当下是否有时兴的话本推荐。”
能时兴的,大多都是被市场检验过的,虽然可能出现因个人口味不同而不喜欢的状况,但至少不会差到哪里去。
来买话本?
伙计顿时来了精神。
一来是因为话本售价不便宜,利润更大一些。
二来能让妇人来买话本的,要么是妇人自己认字懂行,要么便是受丈夫所托,而能允许丈夫看话本的,必定这性子上也是极为个性不同的,但不拘是哪种,这生意大约都不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