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今日,就算不是魏韫玉做的,那也得是魏韫玉做的。
若是她偏袒徇私,只怕是等王爷回来,这颜禾晚便会哭诉一番,说不准,连她都脱不了干系。
魏韫玉跟颜禾晚相比,还真是大巫见小巫。
瞧着魏韫玉的举动,分明是心虚,但却又真情实感地不肯认,只怕是她所做之事,并非是今日爆发之事,而颜禾晚想要的,是今日之事,尽数塞在魏韫玉身上。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颜禾晚究竟要如何让魏韫玉认下。
姜止故作不知情,为难地冲着颜禾晚道:“晚姨娘,你瞧瞧,你所说的膳房与侧妃勾结的那人,是不是他?”
魏韫玉像是如临大敌,咬牙切齿地看向颜禾晚道:“我劝你想好再说话!”
她与颜禾晚,自从上次罚跪事件,便是不可能心平气和了。
即便颜禾晚嘴上说与她无冤无仇,但她就不信,一个女子,亲眼瞧着自己心爱的男子被别的女人惦记,会不伤心。
怕就怕是颜禾晚嘴上说着无所谓,但是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除掉她。
所以即便颜禾晚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会指认是这个左村。
可谁料,颜禾晚非但没有指认,反而推的一干二净。
“王妃,奴婢只是听丫头提了一嘴,压根没见过那人,都审问到这份上了,即便是盘问底下的丫头,只怕是也要层层筛选,得到的答案也可能是经过多方传播,做不得数,眼下有现成的,何必舍近求远,至于这个左村,奴婢生病多日,别说是去膳房,就是府中的池塘边,也是很少去的,只今日为着吃食去了一趟奴婢院中的小厨房,又听了一耳朵,说是膳房里有个姓左的小伙计,本来家中只剩下自己,却平白地多了好几身新衣裳,甚至于日日流连烟花场所,还多次出入赌场,奴婢以为,若非有大比财产进账,寻常人家的儿郎,是断然不会这般挥霍的。”
姜止缓缓:“你的意思是,有人让他做了什么,所以他才有这么多钱财去挥霍?”
颜禾晚颔首:“奴婢正是这个意思。”
没等魏韫玉上前,姜止便给方才行刑的奴仆递了个眼神,对方直接把左村按在了地上。
整个脚掌都踩在了左村的手上,用力碾压。
顷刻间,便听到了指骨断裂的声音。
左村痛的冷汗直冒,练练喊道:“皇后娘娘饶命,我说……我都说……”
姜止示意放开左村,垂眸缓缓:“本王妃想听实话,除了实话,任何人让你说的,都不许说!”
说这话的时候,姜止看了眼魏韫玉,又看向颜禾晚。
言外之意说的很明白。
左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平白吐出了一口血。
不只是怕了姜止的人,还是不敢不说,他张嘴便将方才颜禾晚说的都认下了,连同魏韫玉是如何让他收买膳房的管事不给安晚阁份例,克扣吃食,下毒谋害她自己一切种种,细枝末节,尽数交代。
魏韫玉冲到颜禾晚面前,抬手不管不顾给了她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你个小娼妇,是不是你教他这么说的!”
没等颜禾晚开口,外头起了一阵骚动。
萧驰野一身官服,九蟒蟒袍栩栩如生盘踞在下摆处,走动间,威严庄重,好不高贵。
“侧妃德行有失,禁足玉林轩七日。”
他脚步不停,直接走向颜禾晚,将她打横抱起。
众目睽睽之下,启唇偏袒:“本王出走多日,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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