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叶怡然从厨房里出来,把两只杯子放在茶几上,对他们礼貌地笑了一下:“程先生,祝小姐,喝茶。”
祝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股苦涩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放下杯子砸砸嘴,问道:“可可今天不上学吗?”
叶怡然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哦,我跟学校请了假,让她休息几天。”
“她知道您丈夫的事儿了吗?”
叶怡然垂下眼帘,面色沉郁地点了点头。
客套了几句,程述直入正题:“我们这次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方诗言的情况。”
叶怡然抬头,面露不解:“诗言?她怎么了吗?”
程述没回答,继续问道:“你上回说,方诗言是吕宏远的远房亲戚?”
叶怡然点头:“诗言的外婆和宏远的爸爸是表兄妹,诗言父亲早逝,母亲又卧病在床,家里经济负担很重,她差点就辍学了。宏远知道后,就把她从小县城接到淮江市读书。”
说完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次:“诗言她怎么了吗?”
还没等程述作答,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祝好瞥了眼他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秦聿风。
他给祝好递了个眼色:“我去接个电话,你们接着聊。”
聊?聊什么?
祝好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担心自己问了什么不该说问的话。
她尴尬地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思虑半天,硬着头皮选了个不那么敏感的问题:“叶女士,诗言和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叶怡然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她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读书,我们就是她在这儿唯一的亲人。”
答是答了,但语焉不详,完全避开了重点。
祝好看了眼还在阳台上打电话的程述,又问:“对了,上次我来看到墙上挂着挺多字画,怎么这回都没了?”
叶怡然干笑一下:“哦,我怕自己睹物思人,所以就收起来了。”
说话间,祝好余光看到程述终于挂了电话,从阳台回到客厅。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就听到他问:“叶女士,你有没有怀疑过你丈夫的出轨对象是方诗言?”
她愣住了:那么直接的吗?
同样愣住的还有叶怡然,她双眉紧皱,嘴巴微张:“程先生,您在开什么玩笑呢?”
程述靠在沙里翘着二郎腿,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警方确认了吕宏远坠楼那天,方诗言曾搭乘公交车到过酒店附近。”
叶怡然满脸惊诧:“不可能,诗言怎么会跟宏远的死有关?”
程述笑了一下:“她跟吕宏远的死有没有关系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话说回来,你跟他们俩朝夕相处,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叶怡然咬紧嘴唇,摇了摇头:“我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程述步步紧逼:“那你又怎么会觉得吕宏远是死于谋杀?”
“我没这么觉得,只是你说了诗言出现在那附近,我才……”叶怡然摸了摸后颈,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新的解释:“而且,如果宏远的死是意外或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