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望着神情专注的沈韫珠,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珠珠,你没什么瞒着朕的罢?”
“嗯?”
沈韫珠抬头看向裴淮,眼中一片清明,仿佛听不懂裴淮在问什么。
裴淮定定地看着沈韫珠,没有说话。
沈韫珠与裴淮对视片刻,忽然笑了。
“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妾身能瞒您什么?”
沈韫珠垂眸将男人的龙袍整理好,语气温柔,极度自然。
见沈韫珠神色如常,裴淮心中的异样也消散了几分。转念一想,那些话也许只是将死之人的故弄玄虚罢了,没必要非得放在心上。
瞧见裴淮眉宇间的疲惫之色,沈韫珠轻声问道:
“皇上若是累了,便在妾身这里歇息一会儿?”
裴淮揉了揉眉心,叹道:
“也好。”
沈韫珠当即招呼宫女进来铺床,又亲自服侍裴淮褪下外袍,进到内殿里歇息。
裴淮今日似乎格外疲惫,一沾枕便阖上了双眸。
沈韫珠侧身陪裴淮躺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了男人的怀抱,俯身替他掖好被角。
裴淮睡得很沉,对沈韫珠的动作毫无察觉。
沈韫珠回头看了几眼,便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内殿。离开前,沈韫珠特地嘱咐守在外头的宫女,切莫出声响惊扰了圣驾。
一路走到偏殿时,青婵早已等候许久。
“娘娘,您可算出来了。”
“今日在宫正司里,究竟生了何事?”
沈韫珠一面往里走,一面低声问道。
青婵忙将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禀告了沈韫珠。
沈韫珠听完,秀眉紧蹙,心中疑云更甚,喃喃道:
“她跟裴淮说这些做什么?”
沈韫珠大致弄清了裴淮今日反常的缘由,却有些困惑徐月吟为何要这样说。那些话落在裴淮耳中,其实不啻于一种提醒。
正想着,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画柳掀开珠帘,轻声道:
“娘娘,方容华来了。”
沈韫珠闻言,眸光微闪。今儿个她这重华宫里,怎生如此热闹?
沈韫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