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都怪他,怎么这会子才认出淮娘?
谢易心里五味杂陈,懊恼与焦躁交织于其心间,令他愈怄气难受。
他身子还在马上,然魂魄却早已飞了,飞在那片田地上,飞到方淮走的那道田埂上。
“咚咚咚——”
“咚咚咚——”
“死鬼投胎啊!急个屁啊!敲你大爷!”
李红果拿起针线没多久,敲门声便响了。
她只得放下鞋底,边小跑着开门,边高声怒骂。
“你是死了——”
李红果刚到嘴边的骂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满头冒汗的谢易,尴尬地弯起嘴角,刚要说话——
“婶子!”谢易上前用力握住李红果双肩,语气急切道:“你可曾见过方淮?”
李红果闻言微微愣住,谢易眉心蹙起,使劲晃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你找方娘子?”
她见谢易连连点头,不由疑惑:“可你不是找表亲吗?方娘子是城里人啊。”
谢易动作一顿,思绪飞运转,嘴里匆匆找补:“我娘说表婶无子,只找了一徒弟,表婶视徒弟为亲子,而她便是我表亲。”
李红果点头,恍然道:“难怪呢,那如兰的姐,可能就是你说的那胡盼儿!”
“怪不得如兰会留下方娘子,还有这层关系啊……”
李红果微微点头,眸中露出恍然大悟的意味。
谢易见她自言自语,不由出声提醒:“婶子,你快带我去找淮娘——”
他看李红果侧目望来,忙止住话改口道:“劳烦婶子带我去找表妹了。”
少顷,王根牛家院子里。
“哇!这是甚么?”
“玉?瞎说!玉是绿的!”
“摸着恁爽!”
谢易扯着嘴角,勉强忍住从那几双脏兮兮的手里夺走暖玉。
然而一个不留神,他精心打理的衣袍便被“袭击”了,衣摆、裤腿更是脏得黑,好似一坨黑泥糊在上面。
他垂眸,望着污秽又邋遢的灰尘、泥印与手印,嘴角的笑容已然撑不住了。
“柱子!强子!你们几个给我回来!”
王根牛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