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他身边最久,能处理掉那些东西吗?”
祁少野指着屏幕,转头看了看凌泗。
凌泗是安格鲁埋在闫熠身边的棋子,深受闫熠器重,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你太看得起他了。”本该晕倒的安格鲁在凌泗腰上捏了一把,指着脸笑道:“你的小情人下手真重。”
“那也是你活该。”凌泗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是的,老大说不用追了,可以回去了……你怀疑我背叛了他?真是可笑……就这样吧,带着你的人……”
“带着他的人去哪儿?回去吗?”闫熠的声音冷不丁传来,“凌泗,干的漂亮,真漂亮。”
“谢谢。”
“不客气,你知道的,我向来是一个很大方的人。”闫熠半蹲在门边,扛起狙击枪瞄准轮船,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开口:“安格鲁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真是讲义气,竟然把他的青梅竹马送给我当生日礼物,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是第一次吧吧?啧,果然,你的敌人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安格鲁连我喜欢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当真是条好狗。”
“闫熠!”
安格鲁抢过电话,刚要开口,就被凌泗拦下,“狙击枪是打不穿防弹玻璃的,你能拦住我们又如何?”
“不如何。”闫熠笑了笑,“我说过,你们走不出大陆架。”
“家族的势力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闫熠,你太自信了。”
“是吗?那我们可以试试。”
闫熠挑挑眉,抬起手做了个手势,随着他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子弹从直升机内射出。
子弹打在船身和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叮叮咚咚”奏出一首杂乱的乐曲。
“妈的!他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他的人分明都被我解决了!”
在闫熠察觉之前,他早就带人端了闫熠在d国的据点,又让自己人伪装起来在据点蹲守,原本想趁着闫熠在d国拍戏时悄无声息弄死他,没想到他还有一小拨人隐藏在暗处,一直在保护他。
“加足马力,冲出去,船还能撑一段时间,只要到了公海……”祁少野舔了舔唇,用枪抵着舵手,“听到了吗?”
“你们到不了那里的。”
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凌泗几人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被绑在行军床上的人。
“辰安,你……你没事……”祁少野忙不迭收起枪,快步走到床边,“你好些了吗?”
“多谢关心,如果没有看到你的话我会更好。”司辰安咳了几声,四下看了看,确认自己暂时没有危险后,开口求证:“先是利用药物让我看起来像发烧,又让医生谎称没有携带合适的药品,送我去医院,随后便等在必经之路上埋伏,好计谋,当真是好计谋。”
“是,医生是我放进剧组的,司机小王也是他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太爱你了。”祁少野捏起司辰安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苍白的脸,“辰安,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你的眼睛很漂亮,像阳光下的琥珀一样闪闪发光,蓄满眼泪的时候波光盈盈,我见犹怜……”
“感谢夸奖,但我看到你的脸就觉得恶心。”看似冷静的眸子深处藏着汹涌的怒意,司辰安毫不畏惧地看着祁少野,“你的脸,你这个人,你做的一切,都让人恶心无比。”
“你罔顾人伦,不仅一手策划了车祸把你父亲送进了医院,让他至今生死未卜,还和自己的后妈搞在一起;你漠视生命,让纪涵怀孕后,不仅抛弃了她,还强行让她打胎;你背信弃义,让我和滕瑞帮你管理盛星,自己却背地里用它洗钱,把我和滕瑞耍的团团转。”
滕瑞告诉他自己和祁少野睡了的时候,司辰安懵了,原以为是酒后乱性,没想到是被下药了,而且不止一个人。
“我做这些是为了谁?为了你!我要是不把我爸送进医院,你现在还在被他针对,怎么可能发展得这么顺利?我想让纪涵替我们生一个孩子,有什么问题?我替你惩罚滕瑞,你应该感谢我。”
“你以为滕瑞是好人吗?他才是最坏的那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爆料人是他,替师璟盗窃词稿的是他,给你下药的人也是他!”祁少野的眼中带着怜悯,“他给你下药的次数,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