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里飘着乱七八糟的天赋,金鲤真略过它们,只触碰那些象征着情感的星芒。
除了张逸昀的“孤独”和谢意琛的“嫉妒”,其他感情都是浅薄且流于表面的,远远没有强烈到可以被金鲤真再次利用的地步。
而无论是“孤独”还是“嫉妒”,显然都不是适合在这次即兴表演中运用出来的感情。
随着离表演时间越来越近,一无所获的金鲤真越加焦躁起来。
连告白都没有就自知无望
就在她默默念叨这句话的同时,一个名字忽然闪现在她脑海中。
金鲤真。
没错,她自己金鲤真。
她怎么把自己给忘了
金鲤真没有戏剧天赋是众所皆知的事。
所有人都觉得,声乐上金鲤真已经逆风翻盘、扶摇直上了,戏剧总不可能也是如此吧
穿着蓝白色病号服走进活动室的金鲤真的神色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没有人期待她能拿出什么亮眼的表演,奇迹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的,这是世间的常理。
然而,对金鲤真而言,常理就是用来打破的。
金鲤真抽到的即兴表演主题是“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情”,她选择扮演的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这是多么老土的剧情啊现在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了更何况,以金鲤真那咄咄逼人的性格,怎么可能演好一个自知生命所剩无几的敏感女孩
几乎每个选手都在心里嘲笑。
“你需要什么道具”丁一龙问。
金鲤真走到一旁,从堆积的道具中拖出一套塑料桌椅,又拿了一张纸和一根笔回来“可以了。”
“那就开始吧。”丁一龙说。
金鲤真在塑料椅子上坐下,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所有人都发现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金鲤真提起笔,在纸上慢慢地写下遗两个字,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把镜头推近,可以见她的字歪歪扭扭,就像一个初学写字不久的孩子一样。
在织尔蒂纳浩瀚的星海中,她触碰了名为“金鲤真”的星芒。
残破的记忆和感情一齐从星芒里涌了出来。
“玛丽”起来只有七八岁大的瘦弱女童抓着白人护士的裙摆,怯生生地用英文问道“今天下午我见德斯打了乔,还说乔已经被珊卖给他了,玛丽他为什么要欺负乔”
“你在哪里见的”玛丽脸色一变,马上弯腰握住女童的肩头。
“庭院里。”女童说“德斯追着乔想要捉住他,最后乔爬到了树上,德斯很生气,骂了很久才离开。”
玛丽松了一口气,说“以后见类似的事就赶紧走开,明白吗,金”
“我可以和他做朋友吗”金鲤真小声地着玛丽。
“不行哦。”玛丽严肃地对她说“乔和珊都生病了,他们身上有很多病菌,如果靠近,你会病得更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