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微云微微张嘴,眼睛瞪大的着康熙,康熙似有所觉,抬了一下头,笑笑,而后和那位递折子的太监说道“下去,等会儿再进来。”
康熙说完了这,又伸手指了指车窗的帘子。
金微云在康熙眼神的注视下,缓缓的掀开了帘子。
下一秒,金微云只剩下满脸的惊喜。
她的阿玛和额捏都站在了家门口,两位家长也见了掀开帘子的金微云,四目相对之间,金微云无声的喊了一句爹娘。
金微云匆忙之间,到阿玛似乎和上一次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黝黑劲瘦,但是多年未见的额捏苍老了很多,也不像当年那样带着绢花了。
金微云的眼睛恨不得把这一幕打印下来,烙印在眼睛里。
金父和金母也是一瞬间的泪眼婆娑,他们也都克制的没有出声张扬,只是连连追着马车快走了两步,和马车上的金微云招招手以作道别。
金父昨天还纳了闷,宫里头的大红人曹寅昨天下朝的时候忽然和自己闲聊起来,还暗示自己清早带上老婆站在门口。
此刻,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金母泛红的眼眶和无声的抽噎声,在马车行驶过去之后,渐渐平息。
“想必这也是万岁爷想出来的法子,真是有心了。”
对于金母来说,她明白这种行为的含义。
固然,对于皇上来说,让金母有机会金微云是很理所应当的权利,只是随口一说的事情。
但是在朝堂上来,皇上的这种举动就会代表了许多不同的含义。
现在满宫里也就只有佟贵妃和新进宫的小钮枯禄氏能够有这样见亲人的权利了。
所以光明正大之下的见面会给现在的金微云带来许多的非议,而不是荣耀。
既然万岁爷能在万千朝事之中考虑到这一面,金母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万岁爷的用心。
“我上次回来不就同你说了,现在望舒的日子过的好些了。你上次还不信呢”
金母“呸”了一声,说道“咱们金家的人,哪一个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人,你外面的那两个臭小子,这么久了一个信儿也没传回来。”
“恐怕你也是着望舒过得不舒服,也不会同我说一声。”
“眼下亲眼见到了皇上对望舒的恩宠,咱们才能放下一些心。”
金母眼下是到了自家闺女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总算没有像自己做梦时候那样憔悴孱弱,微微的宽慰了些,但是转念一想家里的那两个私自跑出去从军的臭小子。
金父摸了摸头。
金家祖上虽然是从军发迹,但是后面的每一代都想着走科举的路线发家,无奈是哪一个都没这样的机遇与天资。
眼下两个孩子凭自己闯了出来,闯到了万岁爷跟前,后面又有望舒给这两孩子扶持了一番,两相结合之下,才有最近自己在朝堂上的受欢迎。
也才有今日望舒与母亲见上一面的机会。
终究是金家的势力太单薄,若不然除非是两个孩子立下了赫赫功劳,能为自家妻子挣上一个诰命,才有年年入宫见到金微云的时间。
“但是终究是以色待人,能得几时好。”金母立马又涌上了无限的忧愁,着远去的马车,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金母现在也不想拦着两个儿子闯荡了,总归是闯出来了,宫里的女儿就算日后失宠了也有个依仗。
而马车里的金微云怅然若失的倚靠着车壁,无声的叹息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像是一道帘子一样遮住了她的神色。
烟雨小心翼翼的了一眼康熙,她想要去安慰主子。
康熙扫了一眼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