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易疼得手在发颤,冰冷僵直的手颤颤巍巍用剑砍下身上一条白布蒙在自己的眼睛上,隐隐能透过白布见几分外界。
回宗的一路上,郁安易就像一只过街老鼠,垂着首,慌里慌张,生怕被人发现他魔修的身份,他身上是大片的血迹,背后伤口的鲜血往下滴落,又身着剑宗弟子服,行人唯恐避之不及。
郁安易从没有这么难堪过,每一步都是煎熬,每一步都是依靠着回去见盛昭的信念在走。
盛昭、盛昭
郁安易绕了远路,从无人守之地滴了精血入阵,没有弟子令牌,他只能这么做。
在他的血瞳消失之前,他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发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除了盛昭。
他一路避人耳目,万般艰辛回了元清峰的洞府,在见洞府前那一抹眼熟至极的红衣时,他顿时心神一松,倒在了盛昭的脚边。
盛昭心底“啧”了声,这么重的伤势,不愧是从人堆里杀出来的魔尊,折磨人是有一手。
他倒是要谢谢裴戚晏了。
盛昭换来一个洒扫弟子将郁安易搬进洞府,给郁安易下了清洁术之后就让洒扫弟子给郁安易换衣,上药。
一切事了,盛昭低声跟洒扫弟子道“多谢,这是给你的酬劳。”
盛昭拿了一些灵石出来,他没有特地去嘱咐让洒扫弟子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事情越闹越大才好,他要让郁安易自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盛昭眼里是满满的顽劣,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郁安易的洞府,品了品茶,了会玉简,再打坐了一会儿
完完全全忽视了床上的郁安易,将郁安易的洞府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郁安易醒来见到盛昭的实在太过强烈,没几个时辰,他就强行睁开了眼,第一时间就是去找盛昭,等到盛昭的一霎,郁安易瞬间觉得之前受到的种种苦难都烟消云散了。
他一点都不觉难堪了,反而心中充满了甜蜜,主人原来一直在洞府前等他回来,原来主人也很担心他。
盛昭“如何”
郁安易硬是撑着床榻坐起身“好很多,多谢主人救我。”
他的神又救了他,这次不是照玉,是他的主人,他的盛昭。
在生死边缘来来回回这么多次,郁安易这次是真的把盛昭刻在了自己的血肉之中,骨髓之上。
郁安易摸索着下了床榻,方才他撇过铜镜时发现他的眼依旧血红一片,郁安易踉跄着走到盛昭身边,跪坐在盛昭脚边。
而盛昭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地静静瞧着。
郁安易轻轻把脸贴在盛昭搁在膝上的手上,“请主人帮我把心魔收回去。”
盛昭满意地勾唇,伸手将郁安易的眼阖上,郁安易姿势别扭地依偎了许久,再睁眼时,便又是一双黑眸。
盛昭轻声赞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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