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那就遵照母亲的意思,今日先回去。王总管,岘玉有话问你,我去门外回避。”
正抬脚要走,大长公主忽叫住他:“七郎,我看这江姑娘就不错,样貌好人又聪明,你还信任她,我不记得你和哪个姑娘交过朋友。你是不是中意她?出去后娘就给你们把婚事办了,咱家不挑门第的呀!”
正看热闹的江蓠顿时傻了。
薛湛一僵,手按着剑鞘,指腹在蟒皮上紧张地摩挲着,“母亲,您怎能当人面说这种话!她是我的知己好友,我别无他想。”
江蓠也道:“殿下,这真是误会,我已经成过亲了。”
大长公主又问了一遍:“七郎,你真不中意她?”
薛湛的呼吸停滞了须臾,垂下眼睫,咬咬牙,看向身侧一脸期待自己解释的女孩子,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我对天发誓,若对她有一分邪念,便孤独终老。”
江蓠看他被冤枉得这么委屈,素来从容温和的声线都发抖了,也有样学样,举手发了个誓:
“我若觊觎小侯爷半分,想凭和他的交情嫁入侯府,就叫我两只手都断了,这辈子都拿不起笔!”
那一瞬,薛湛的心脏仿佛被利箭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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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没脸出去了,我那个不孝子不结婚还不当公务员!
一个能在牢房里做草编手工的人怎么会心态弱呢~薛家是按整个家族来排行的,所以薛湛是七郎,楚家是按本房来排的,狗狗是三郎。
发假誓:让渣爹死后不得安宁
发真誓:让我这辈子考不了试
牙雕球
火光将他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一双眼睛幽邃深黑,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大长公主还想说话,他转过身去,对江蓠道:“我在外面等你。”
“令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薛湛笑了笑,“我很好。”
“慢着,”大长公主道,“江夫人,你有什么话,就当着我和七郎的面问王总管。”
这下却叫江蓠为难了。